视线很模糊。
良久,祁蔓松开牙关,低头看,手肘处被她牙齿咬血迹模糊,很深牙齿印痕,托黎言之福,她这几年没受过伤,也记不得什是疼和痛,而现在,体会彻彻底底,
“言之?你怎在里面?”黎蕴微诧声音响起,黎言之解释道:“这个卫生间坏,去用楼下吧。”
“带你们下去。”
高跟鞋踢踏声越来越远,祁蔓背靠在门框上,缓缓蹲下身体,她眼眶发红,灼热,却没有滴泪水,神色有些呆滞。她蹲坐在地板上,双手环腿,紧紧抱住,可是不够,这样取暖方式不够,她还是觉得冷,冷到骨头里,冷进每寸神经,冷到她牙关打颤,祁蔓低头,下巴搁在手肘处,张口,狠狠咬下去。
满口血腥气,浓郁又刺鼻。温热感觉袭来,刺骨疼窜进脑神经里,她没有丝毫反应,依旧死死咬着不松口。
仿佛只有这样,她才能控制住自己不冲出去,才能控制住自己濒临崩溃情绪。
哑:“可以给你辈子陪伴。”她顿顿:“但是给不你能在外面牵手感情。”
“对不起。”
她说完往旁边移步,衣摆倏而被人拽住,黎言之垂眼,见到祁蔓白净手指,正紧紧捏着她衣摆。
“就这次都不行吗?”
黎言之另只手还握在门把手上,几秒后她手放在祁蔓手背上。
头顶灯照在她蜷缩身体上,照在她惨白侧脸上,照在她眼角处,片艳红。
祁蔓闭闭眼,泪花落在被她咬出血伤口处,如被辣油浇灌,疼她差点窒息。
太他妈痛!
痛到祁蔓真意识到,这场做二十二年美梦,终于结束,和当初分手不同,这次是连最后点念想都被连根拔起,灰飞烟灭。
狭小空间,她蹲坐在地上,没有呜咽,没有哭泣,只是肩头微动。
祁蔓仰头,心狂跳,刚刚熄灭火焰腾下燃烧起来,比以往任何次都激烈,都来势汹汹!那些情感似要喷薄而出!
黎言之和她对视,在她祈求又期望目光中,手上用力,将祁蔓手指头根根掰开。
安静氛围下,黎言之声线出奇凉薄:“不行。”
祁蔓心跳骤然停,她脸色发白,身形往后退步,差点没站稳,眼眶顷刻灼热,情绪来太快她控制不住,明明卫生间里没有风,她却觉得掌心很凉,很冷,那种蚀骨寒穿透她掌心,钻进她身体里,立刻窜到她四肢百骸,冷她在三伏天打个哆嗦,脸发白,唇角动动,却如鲠在喉,发不出丝声响。
门被打开,外面传来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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