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有人拍门,李鹤个鲤鱼打挺坐起来,惊着。他穿上鞋子,三步并作两步下楼,猛地拉开门,门外站着是脸着急沈小情。
李鹤愣下,自嘲地笑笑。想什呢,李明泽就算长翅膀也不可能这快回来。
“干嘛?”沈小情担心地问道,“不认识?撞坏脑袋?”
李鹤抬手抹把脸,侧身让开道,说道:“进来吧,怎?”
沈小情跟着他进屋,她坐在床沿上,李鹤坐在书桌椅子上,书桌上还摆着李明泽临走前刚写完试卷,整齐地叠好,等着开学要交。
李鹤从早春岭安回到晚冬平洲。
出机场,他就裹回黑色厚羽绒,路上都是灰扑扑,光秃秃枝桠横七竖八地伸向天空,每个人都裹紧衣服行色匆匆。不久前才经历春天,好像只是个转瞬即逝梦。
他直在走神,回家路上好几次差点绊倒。
李鹤下飞机之后也不敢开手机,怕电话被李明泽打爆,在路边小店借固话,给房东打电话,告诉他那个房子不租。房东很生气,李鹤没心情和他多说,只说押金不要,很抱歉。
挂电话,他往家里走,想到临走前,李明泽和他说,要养只小狗,还要种些绿植,好像遥远得像是上辈子事情。
他又走神,沈小情见他脸恍惚,原本想要说点什,又闭嘴,想想才开口道:“你不是前几天就该回来吗?怎才回来啊,手机又打不通,吓死。”
李鹤低头看自己鞋尖,轻描淡写地说道:“有点事,耽搁。”
沈小情见他好像不想说,就没跟着问,开始瞎扯淡,从最近天气聊到她上学期期末考,又说道附近新开哪家店很好吃,有空起去吃吃。她
他才到家,房子里空空荡荡,不过才走几天,屋子里股不通风灰尘味儿,李鹤没有心思开窗通风,如释重负地把行李扔,大字型瘫倒在床上,开始琢磨接下来要做事儿。
首先,不能再呆在这里。要是呆在李明泽能找到地方,那他离开就没有意义。他是没有根野草,在那里都能活,李明泽是要扎根长成参天大树。
接下来,接下来,接下来要干嘛他完全不知道。
李鹤原本还在有条理地想着要把房子卖掉,接下来思绪就乱,开始不可抑制地走神,脑子里像绕大堆乱毛线,怎整也整不出线头。他在床上翻个身,抱着被子,把脸埋在里面,被子里都是熟悉味道,既是他身上,也是李明泽身上,他们俩味道样。
“砰砰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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