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鹤比谁都要清楚,李明泽是世界上最倔小孩,他不知道什是妥协,只会头扎进去,条道走到黑,碰到南墙也要把墙撞破。李鹤不想他后悔,哪怕他现在因为分开而难过,也不会以后因为错失机会而后悔。
这是最好选择,也是对李明泽来说最好路。
李鹤从小就习惯把自己手上最好东西给弟弟,这次,他给李明泽,是条康庄大道,不会被人歧视抹黑,不会因力有不逮而遗憾终生路。
“不用。”李鹤说道。
李鹤开车门下车,贺宛帮他打开后尾箱。李鹤手上发软,没有力气,不太重行李包差点没提起来,还是贺宛帮他提把。
黄光把天边云映照得像蘸满颜料棉花团。
“嗯,回去吧。”他静静地说道。
他们坐公车回去,车上有个空位,他们俩谁也没有坐,都拉着车厢吊环站着,肩膀随着车身颠簸碰来碰去,李明泽心情好得很,微微低头在李鹤耳边说话。李鹤在分神看着路上车和人还有交通灯。
路都是绿灯,畅通无阻,畅通得让李鹤烦恼,好像上车马上就到站,下车时候,李鹤回头看眼抛下他们驶向远方公车。
李鹤夜没睡,他闭上眼睛听着李明泽呼吸声,这是他听十几年小夜曲,他直静静地听,听到东方既白,第缕阳光完全不顾他想法,如期而至。李明泽醒时候,李鹤翻个身,装作熟睡样子。
“不用送。”李鹤平淡地说道。
贺宛颇有些手足无措,张开手,李鹤躲下,犹豫之后还是和她松松地抱下。她身上确是香香,很好闻,是个妈妈身上该有味道。
“路平安。”贺宛说,“对不起。”
李鹤从来没有觉得贺宛对不起谁,如果说谁真正有错,那就是人贩子。他没有回答,转身走。
他买是很早
贺宛之前就说,要带李明泽去见见他小姨,临出门前,贺宛说她有点不舒服,转而拜托郑继文带李明泽去。李明泽出门之前,扒开李鹤盖住脑袋被子,在他额角上那个已经消淡伤疤上亲口。
“哥,出门。”他说。
李鹤梦呓两句,又扯过被子盖住头,等到楼下传来关门声音才坐起来,吸吸鼻子。
贺宛坐在楼下沙发上,看见李鹤提着行李包下来,马上站起来,说:“送你去机场吧。”李鹤没有拒绝,他坐上贺宛车后座,面无表情看着窗外,贺宛也没有说话,他们沉默路。
车停在机场,贺宛停好车,说道:“你没有什话留给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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