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鹤嚼着奶糖，含糊不清地说道：“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李明泽说，“
爱你。”
他说得那样真诚，说话时带着奶香味，这里是他
故乡，他本该在这里无忧无虑地长大，但造化弄人，将他送到
李鹤身边，他们相依为命地长大，本该做
辈子兄弟，但不知道哪里出岔子，还是说本就该这样。
李鹤看着他，心脏像是被打满气气球，点点被吹满，直往上升，顶得他鼻子发酸。
李明泽见他不说话，扭头向着波光粼粼江面，大喊：“哥！李鹤！——”
鹤嘴。
李鹤还愣着，隔壁桌吹声响亮口哨，善意地起哄，以为他们是对小情侣。李明泽脸色跟平时没差，但眼神明显飘，手肘撑在桌子上，托着腮，看着李鹤笑，明显是有点上头。
李鹤忙站起来去结账，有些窘迫地对隔壁桌说好几声“新年快乐”。
“走。”李鹤结过账之后说。
李明泽只是看着他笑，屁股都不带挪，李鹤心里骂句“杯倒”，去牵他。牵手，李明泽倒是乖乖地站起来跟着走，还回头朝那群隔壁桌说声“再见”。两个人牵着手走在凌晨江边，李明泽倒还切正常，直线走得很好。
李鹤从来没听到过他用这
大嗓门说话，被吓得激灵，猛地从后背去捂他嘴，李明泽不让他捂，趁着三分醉发起酒疯，躲开李鹤手，李鹤挂在他脖子上，上蹦下跳。李明泽伸长脖子，把剩下话喊完。
“——爱——你——啊——”
李鹤脸热得可以烧开水，直接箍着李明泽脖子跳到他背上，压得他趴在江边栏杆上。李明泽干脆反手把李鹤腿兜住，背着他，摇摇晃晃地走回去。也不知道他哪儿来这大力气，居然路将李鹤背回去，李鹤自己也喝些酒，在他背上颠颠，差点睡过去。
俩人最后都没洗成澡，胡乱擦擦就裹着被子睡，手脚都交缠在起，乱七八糟。
第二天，李鹤是被手机铃声吵醒，李明泽脑袋
“嗯有生日礼物给你”李鹤说道。
李明泽看看他，说：“也有。”
李鹤把手揣进兜里，李明泽也把手揣进兜里，俩人心里默数“、二、三”，起掏出手来，摊开掌心。在路灯照映下，俩人掌心里各躺着颗模样奶糖。
俩人不由得都笑，交换奶糖，撕开包装，塞进嘴里，奶香味冲走残留点酒味。
深夜江边压根没人，不知道哪里在放烟火，听到隐约点“砰砰砰”声音，远处高楼后面漏出点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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