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余晖散发着余热,李明泽从小就体热,皮肤是烫,背中间有道沟壑,直往下延伸,肩背肌肉在李鹤手底下紧绷,带着少年人紧致和蓬勃朝气。其实李明泽头发没长长多少,他只是眷恋剃头发这个行为所代表亲密无间,就像此刻,电推子发出“嗡嗡”闷响,贴着他头皮剃走头发,李鹤手指微凉,贴在他脖子上,两人影子在脚边交叠。
“好。”李鹤轻吹口气,吹走李明泽脖子上掉下碎发。
李明泽抖下,被吹口仙气似,整个人都像发起烧来,他感觉到李鹤手离开他皮肤,但他皮肤上已经留下烙印,每处毛孔都在叫嚣着、渴望着,他感觉心里有个填不满巨大洞。
他转过身去,坐在板凳上,仰头看着站在他面前李鹤。
李鹤好像感觉出什,试探着问道:“怎、怎?”
谁和他说话他都笑,心情好极,笑得眼睛都微微眯起来,好像刚才偷偷把落在肩上得阳光都收集起来,放进眼睛里。
走在回家路上,俩人都没说话,但这时候沉默,和之前两个人闹别扭时候沉默不样,现在,即使是沉默,李明泽身上都散发着快乐因子,李鹤也不由得被他感染得心情轻快起来,路上花草木也散发着与往日不同光芒。
快到家,小巷子里没什人,李明泽清清嗓子,叫道:“哥。”
李鹤警惕:“什?”
“那个,”李明泽问道,“信,你看完吗?”
李明泽伸手拉住李鹤手腕,用力地拽,李鹤手上还拿着那个用许多年电推子,被他拽,“砰”声地掉到地上,李鹤顾不上捡,他整个人都被拽得往前扑。李明泽接住他,小板凳不堪重负地崴脚,李明泽岔着腿坐到地上,只手撑着地,另只
李鹤冷漠地说道:“没有,扔。”
李明泽假装看不见李鹤裤兜里露出来信封角,勾勾嘴角,应道:“哦。”
到家,李鹤对着镜子看自己额角上疤,拆线之后还留两三厘米长疤,在靠近发际线地方,头发要是长长点点应该看不见,那以后就不能剃寸头,他倒是无所谓,只是觉得寸头方便。
李明泽凑到他身后,也去照镜子,说:“哥,头发长长,帮剃剃。”
李鹤不置可否地“哼”声,脸不乐意,但最后还是推着李明泽往外走。李明泽把上衣脱,坐在天台小板凳上,高大个子蜷成团,低着头,等着李鹤给他剃头。李鹤手摁在李明泽后颈上,让他低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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