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鹤心里突,觉得很不好受,又不能说不收,只能扯着勉强笑容,胡乱揣进兜里,回房间就塞进抽屉深处,仿佛钱会咬手,想着之后得交回去。
马上又要到周末,整个星期,李鹤都没有收到李明泽消息,自然而然,李鹤也没有发消息给他,不知道发什,觉得发什都不对,干脆就不发。也不知道李明泽这周回不回,要是不让他回,岂不是坐实之前李明泽说话?
李鹤苦恼地叹气,对着镜子看自己发际线,觉得都要被李明泽给搞秃。
那天是周五,李鹤只上半天班,下午请假,心里总是惴惴不安,去郭保志那里报道。那里又多几个孩子,都是小男孩,差不多大,李鹤都不忍心看,心里在骂街。下午四五点左右,来几个人,领头是个高瘦男人,进来就说要看货。李鹤在屋子里头没呆会儿,就被打发到外面望风去。
好几个人都去望风,李鹤和其中个小混混守在个平时极少人走巷子口,那个小混混蹲着抽烟,李鹤根本蹲不住,没有目地左右踱步。这头根本平时没有人走,只有几个空荡荡旧垃圾桶,在夏日里散发着不好闻味道。
子里突然弹出“不叫‘喂’”这句话,差点笑出来,保持着面无表情,说道:“干嘛?”
他们虽然说是父子,但李鹤直以来都坚信,不是所有生孩子人都有资格做爹妈,自从李德业把他小时候养狗炖还把他抽顿那天起,李鹤就没再把他当爹,甚至没把他当人看,更何况他也没做多少好事。
蹲局子去吧,李鹤想。
李德业这两年老许多,干瘦干瘦,脸上都是沟壑,看上去更让人讨厌。他说道:“你这都快二十你”
“二十。”
李鹤总是觉得心突突地跳,静不下来,
李鹤打断他,头也不回地上楼,没什好说,也不想听他到底要说什,还小时候,李鹤就直在想,李德业是不是挺恨他,因为他跟他那个跑掉妈长得挺像。第二天,李鹤知道为什李德业要找他搭话,说过几天有个新客来,还带好些人,应该是个大单,找李鹤帮忙望风。
李鹤原本不想掺和,装作为难地说要上班,要推掉。
李德业又说遍,李鹤怕他们怀疑,毕竟当时是自己上赶着要插脚,这时候说自己要缩,怎看都不合理,只好硬着头皮答应,说自己会请假。李德业给他塞沓钱,摸上去得有七八百。
李鹤:“这是?”
李德业说道:“上单做成,这是你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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