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鹤仰起头“咕咚咕咚”下去半罐:“没,说是军训呢,得训两个星期。”
“那你岂不是轻松?不用带孩子。”
李明泽名义上说是李德业小儿子,虽然也没多少人知道他其实是被拐来,但凡是有眼睛人都知道李德业是管生不管养,李鹤他都没怎带过,更不用说这个不知道哪儿来小儿子,说他是李德业儿子,倒不如说是李鹤儿子更像些。
理论上不用带孩子,李鹤确实是该轻松,但比起轻松,他更觉得空落落,晚上躺在床上,习惯性地缩手缩脚让出半,睡好会儿才反应过来旁边没人。李明泽才去军训第二天,他就想着要不要溜达到省附中附近看看他。
即使去也进不去、见不着,他也就打消念头。跟空巢老人似,真是见鬼。
夏日午后台球厅里闷热得很,老板抠门,那台破空调都多少年也舍不得换,缝缝补补又三年,空调光“哼哧哼哧”运转,吹出来风却不怎凉快,只当做是个摆设。趁老板不在,客人也都在家里避暑,李鹤大胆地把冷饮冰柜打开,任里面冷风吹出来,打在后背上,总算不个劲儿地冒汗。
韦正从外面回来,整个人热得像从水里捞出来,估计是又赶着饭点去送几单外卖,回来就挤开李鹤,双手扶着打开冰柜,吐着舌头降温。
李鹤被挤开也没说什,靠在柜台上,托着腮,百无聊赖地打哈欠,也不知是不是苦夏,最近总觉得没什精神,李明泽也不在,回到家,个人呆呆,连句话也不用说,整个人更懒。
韦正随口问道:“最近怎没见你弟?”
李鹤:“头发被你剃坏,不敢出门,在家哭呢。”
他正愣着不知道该怎回答,楼下传来声中气十足喊声:“李小鸟!吃饭去!”
两人从窗户探出头去,楼下站着是沈小情,身橘黄色连衣裙,在阳光下像株向阳花。她朝楼上挥手,李鹤这才想起来确是约沈小情块儿吃饭,他转头拍拍韦正肩膀,说道:“走。”
他下楼,发现韦正还倚在窗边,沈小情大声招呼他:“小正哥!块儿吃?”
韦正跟吓跳似,“嗖”地
韦正讪讪,厚着脸皮说道:“哪能呢。”
李鹤摊开巴掌朝上,说道:“这你也敢收他五块,还回来。”
韦正:“两、两块”
“你是貔貅转世吗?抠门精。”李鹤翻个白眼,从打开冰柜拿罐冰可乐,“五块钱你就收着吧。”
韦正嘿嘿笑,跟着也拿罐,问道:“你弟开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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