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成功有预感,总觉得场灾难将会在自己身上发生。他是老江湖,当然懂得公安检察这两种执法机构不同。在检察院他是举报人,说不上功臣吧,总也像国外大片里受保护证人。落到公安手里就不样,他会被视作重大刑事犯罪嫌疑犯。更何况京州又是李达康势力范围,赵东来伙警察还能不听李达康指挥?他举报李达康老婆,能有啥好果子吃?没准儿会有生命危险。
幸好,发小侯亮平在保护他,放着北京官不当,调回老家做反贪局局长——蔡成功就是这样理解。当然,这也不只是为他,发小自己也要往上爬,在北京是处长,到省里就局长,官大圈。发小解他二皮劲儿,让公安给他检查身体,这是不是暗示他装病呢?应该是吧?于是他就装病,头晕,脑袋痛,还恶心,脑震荡征兆啊。这种把戏过去玩过两次,轻车熟路。再说,头上跌伤也确凿存在,曾经小孩嘴似,缝八针呢,因为东躲西藏,至今连线都还没拆。医生见伤痕就被蒙住,虽然仪器没查出脑震荡,却不敢断言就没问题,让他留在公安医院里观察几天。
在病房躺着却不得消停。只观察三天,那个长脸局长赵东来就领着两名警察到病房找他谈话。他们让他做件事情,更使他疑窦丛生,百思不得其解——警察将只录音手机和支录音笔放到他面前。局长赵东来拿出张纸条递给他,命令他把纸上话好好看几遍,看熟,像平时说话样,照着念下。蔡成功坐在床上摇晃着,不想接纸条。赵局长非让他接,蔡成功知道扛不过去,只得接。
他把纸条擎在眼前,字顿念:陈局长吗?举报!要举报帮贪,,g!他们不让好好活,那也让他们不得好报!有个账本要当面交给你……赵东来像个导演,在旁边指挥着他:哎,不对,要像平时说话样,别这拿捏!好,蔡成功,按说,再来遍!蔡成功又将纸条上话念遍。心想,搞什鬼?栽赃?诬陷?于是更不肯配合,故意弄出些怪声调,甚至有些不属于人类。赵东来被搞火:还是不对,蔡成功,别和们斗心眼啊!蔡成功急,把纸条扔道:……斗啥心眼?这纸条上话都不是说!
是不是你说,们会去鉴别!蔡成功,再来遍,开始!
蔡成功二皮劲儿上来,抻长脖子喊:不来!向陈海局长举报时没说过这些话,也没说啥账本!你们别赖。位胖警察威胁道:蔡成功,找不自在是吧?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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