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同伟看出
老师
心思，试探说：高老师，今天要不是您让
过来汇报全省治安消防综合整治工作，也许就碰不上丁义珍这出好戏。
高育良以感叹点题：好戏不好看啊，这里面名堂估计不少！
祁同伟说：就是。而且这次又是北京直接抓案子，影响太恶劣！您看李达康书记今天脸色，像是他犯事
理解你心情，但是……
李达康摆摆手：算，算，不说，就按你意见办吧！高育良把脸转向陈海：陈海，知道你早等不及，行动吧！
陈海笑：高书记，已经让下面行动！现在就等好消息。
然而，预期好消息没来，坏消息却来！陆亦可来电话向陈海和季昌明报告，抓捕行动失利，丁义珍竟然在他们眼皮底下溜掉！
这突如其来变故使在场领导们都陷入被动，每个人都难免尴尬。陈海更恼火透顶——如果不是这个冗长汇报会，丁义珍是不是早该落网？汇报、研究、请示！不就是配合北京抓
个犯罪嫌疑人吗？至于这
慎重吗？在场每个领导对这失利都负有责任。
高育良有大将风度，似乎没想这失利与责任，咳嗽声说：检察院事让检察院去办，陈海、老季，你们忙去吧，们等消息。达康书记、同伟厅长，你们还有什要说？没有？好，那就散会吧！
在目标消失情况下，会，就这样散。事后回忆起来，高育良努力记住几个细节情景：陈海散会冲出门时，差点把正进门秘书撞倒，其焦虑和急切心情可见斑。季昌明不急不忙，似乎胸有成竹，切尽在他掌握之中。李达康情绪沮丧，满脸阴霾，眼镜直往鼻尖滑。而他得意门生祁同伟则阳光依旧，消瘦脸庞英俊灿烂。
高育良叫住祁同伟：哦，祁厅长，留下，还有事和你说。
祁同伟本来不应该参加这个汇报会。检察院向高育良、李达康两位省委领导汇报，不是向他汇报。他赶巧当晚正向高书记汇报有关治安方面工作，公安厅厅长又与抓人有关，就留下来。高书记是他老师，两人关系较之与陈海更密切些，有些话就要关上房门谈。
办公桌上只留盏台灯，师生二人对面而坐，气氛就变得亲近而又多少有些暧昧。刚才场汇报会，冠冕堂皇，水过无痕，大家似乎都在公事公办，暗地里却有复杂内容，意味深长且久远。官场上总是这样，表面上是在谈论某件事，但在这件事背后却总是牵连着其他人和事，甚至还有山头背景、历史纠葛等等。现在要梳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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