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航想安慰陈洛愉两句,却发现陈洛愉右手指甲用力抠着左手背上皮肤,脸色惨白得好像失血过度。
钟航赶紧坐到他身边,叫服务员端杯热水,劝他冷静下来
钟航犹豫下,反问他道:“你病怎样?”
当年他离开时症状是得到缓解,不过情绪依旧不稳定。这多年没联系,钟航想先确认他病情也很正常。
他不想吓到钟航,就平静地道:“放心,已经三年多都没吃过药。”
钟航点点头,又问:“那你都想起哪些?”
“只记得跟他分手,但是想不起原因。还有为什他会被判刑?是什案件?”
“你跟他在起过?”
钟航表情很是言难尽,看到陈洛愉点头,他把旁茶水喝个底朝天,缓缓才去看陈洛愉脸。
陈洛愉也反应过来,钟航这是不知道?
不可能吧?他们曾经是大学里关系最好朋友,他跟陈飞麟谈那久恋爱,钟航居然没察觉?
他有些懵地问:“什都没跟你说过?”
“你当时情况不乐观,不知道也正常。”钟航叹着气,从口袋里拿出烟点上,吸口后才继续说,“陈飞麟卷进宗爆炸案里,因为他失误导致个人死亡和房屋严重损毁,他得承担法律责任,所以被判七年。”
陈洛愉果然很吃惊:“什爆炸案?!”
“你先别激动。”钟航提醒他,“就是陈飞麟租房子,具体细节也记不太清。好像是炉子上烧着东西出去,导致煤气泄漏,他同住舍友回来后引起爆炸,被烧死。”
当时钟航有去旁听过场,陈飞麟对罪行供认不讳,哪怕为他辩护是位很出名律师也没什效果。
被害者家属提出180万赔偿毛都没拿到。后来钟航才知道,原来陈飞麟家在常德鼎城下面个贫困村里。父母都是农民,为供养他和妹妹读书已经掏空积蓄,哪里拿得出这样巨款赔偿。
“你只说跟他是好朋友,很聊得来。”钟航试图理清这些过去好几年,已经变模糊记忆,“你从没告诉过喜欢人是他。可是也不对啊,当时你老往公大跑,不是为追那个姓蔡女生吗?”
陈洛愉记忆只恢复小部分,所以他想不起来自己还追过别女生,还是公大?
什公大?
用力按按太阳穴,陈洛愉又给自己倒杯酒喝下,问道:“陈飞麟是公安大学?”
“对。”钟航不确定他记忆恢复多少,也不敢随便乱说话,直到他又继续问:“那是怎认识陈飞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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