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军暂时休战。”
“现下呢?”
“火、火止住,但是”
宋知望拿起手边茶盏就往下扔,“砰”声,砸在几个大臣手边,碎片溅地,也没人敢进来收拾。
经这下,没人敢在吞吞吐吐,干脆股脑全说。
“火止住之后,军威势略逊先前,叛军、叛军乘胜追击,军撤出松原,现下战事稍歇”
还有物,沾满灰尘。
他俯身拾起,那是枚花笺,几乎看不出颜色。他小心翼翼地用手指拂去上面尘土,花笺上墨迹斑驳,依稀能辨认出娟秀字迹——“长宁”。
“李麟”是他正名,只因他出生时,满室异香,国朝上下,皆说他是麒麟命格,贵不可言。“长宁”是他母亲给他起小名,希望他岁岁年年,平和安宁。
长宁不敢再摸那枚花笺,生怕将那所剩无几墨迹也抹去,他小心地将花笺收入怀中,准备离开。就在这个时候,墙之隔,外面似有声响。
今日本是秋高气爽好天气,但与长宁墙之隔外宫室却有些昏暗。
正当此时,门外有人急急求见,甲胄未脱,是从阵前来,面色惊慌,跪倒便道:“济王不逆王遣人阵前喊话,说是他手中有加盖传国玉玺传位诏书”
宋知望坐不住,拍案而起,质问道:“怎会!”
与此同时,谢燕鸿正立在将台之上,他惊愕不已地看向清河郡主宋琳琅,问道:“何来传国玉玺?传说玉玺已经与李朝末帝同焚毁于破宫那日。”
宋琳琅没有回答。
将台之上,六双眼睛,都在紧紧盯着将台底下松原。此时,孟霁来,风尘仆仆,脸上还有道伤。
这本是李朝末帝焚烧过宫室,虽然在改朝换代后大肆修葺过,但宫禁中人总觉得此处不吉利,鲜少有人来,更有人说,入夜后,此处能听见有人哀哭,如泣如诉,惹得众人更是敬而远之。
先帝崩逝,新帝登基后,新帝得位不正传言直难以遏止,为此,宋知望继位不久后便开始再次修葺那些陈旧宫室,取焕然新意头。为彰显真龙天子身份,他特意挑此处作为起居之处,而非先帝所居富宁殿。
此刻,他高踞上座,四处都没有点灯,他面容隐在昏暗中,让人看不清楚。下首,跪伏着几个战战兢兢大臣。
“战况如何?”宋知望冷冷地问道。
跪着几个人面面相觑,时谁都不敢说话,好会儿,其中胡子最白那位,颤颤巍巍地开口:“叛军初时不敌,后来后来不知怎地,突然起阵妖风,叛军用火攻,军军节节败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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