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有就是没有,多年来,圣旨加盖都是新造皇帝宝印。
济王这样问,老先生直接气结。若说有印,印又从哪里来?若说没印,虽说人人皆知没有,但人人又都要说有。直接从正统性上将军,谢燕鸿在旁看着热闹,也不由得拊掌,这步棋走得漂亮。
老先生煞白着脸,铩羽而归。
济王勒马回转,马上就去见谢燕鸿与颜澄。他自然是做出副沉痛样子,细数与二人以往情谊。谢燕鸿开始还觉得他脱胎换骨,如今看来,还是当时样子,没有两样,甚至还比当初身子骨虚弱不少,说上没两句就喘。
“当时在徐州受些风霜,如今秋凉,风寒未愈,并无大碍。”
倒伏秋草,中气十足,厉声数出济王及叛军数十条大罪。谢燕鸿认得他,那是从前在御书房教诸皇子念书大儒,看来宋知望还是想从辈分大义上压人。
这不是招好棋,谢燕鸿想道。
阵前大骂两日,老先生声音都哑,久久未见济王终于出现。谢燕鸿远远看着,觉得恍如隔世。济王从前是太子,自谢燕鸿记事开始,他就是太子,多年来直拿着储君架子,作也要作出副贤良样子。
他出判徐州,想必也过不少苦日子,现在坐在马上,竟有些形销骨立样子,没什精神。士卒与他不似谢燕鸿与他相熟,除看出主子瘦些,看不出什,都只顾着激动,士气大振。
济王看着瘦,声音却不小。
谢燕鸿与颜澄交换个眼神,并不全信。
此时,孟霁牵着个小童进来,不过七八岁模样。济王笑逐颜开,慈和地介绍道:“犬子宋瑛。”
谢、颜二人忙起身,口称“世子”,持礼见过。
不过这小会儿才,济王越发不支,又寒暄几句,便要走。谢燕鸿本
他先是以尊师之礼,下马作揖,然后才朗声说道:“学生并非有不臣之心,只恐皇弟遭*人蒙蔽,有碍国祚绵延,这才痛定思痛,奋然起兵,以除*佞。”
这番话,姿态放得极低,内里却颠倒黑白。
老先生吹胡子瞪眼,嘶声喊道:“今上承先帝遗诏,自登极以来,勤谨终日”
济王倒好耐心,听他套套称颂之语,末,才真正图穷匕见。他温和地问道:“先帝遗诏可有加盖传国玉玺?若无玺印,怎知不是*人矫诏?”
传国玉玺早在李朝末帝李矜焚烧宫室时消隐无踪,直都未曾找到。先帝为彰显正统,对外编套说辞,说是夜入梦,见有须发皆白老道,将印玺送入他怀中,醒转时,印玺便陈放在书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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