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澄继续道:“不过是起走,你不必,bao露姓名,也不必去理那个姓孟,他也奈何不你。”
这下,谢燕鸿也就不再犹豫,当颜澄客人,权充作幕僚,深居简出,随军南下。孟霁消息灵通,不过翌日便知晓谢燕鸿到来,前来拜访。他还是那副和气至极笑模样,两人仿佛点龃龉都不曾有,谈笑着说几句闲话便罢。
倒是连几日都没见过陆少微。
“他人呢?”谢燕鸿没忍住,问嘴。
颜澄脸上神色难辨,也不知是开心还是不开心,他朝孟霁帅帐那头扬扬下巴,说道:“她如今是主帅座上宾。”
单骑路南下,谢燕鸿心情甚是复杂。仿佛就在不久之前,他如丧家之犬般,路奔逃北上,凄凄惶惶。如今,前路依旧未卜,但他心却安定不少。
他轻装简行,没几日便赶上孟霁大部队。
他当日心中所想,至今仍旧未改,他不愿意让自己代表谢家,成为济王面旗。于是,他没有与孟霁碰面,只是悄悄地去见颜澄。颜澄独占顶大帐,身上所着铠甲服饰,至少是参将级别。
孟霁很看重他,或者说,觉得他奇货可居。
“你来,他肯定很快就知道。”颜澄说。
以陆少微智谋和野心,这并不意外。
谢燕鸿小心地看看颜澄脸色,想要劝他,若是不开心,何必要淌这趟浑水,但转念想,人人都有自己不得已,自己能做,也就只有陪伴。就像长宁,谢燕鸿并不知道他为何离去,能做只能追上去。
孟霁给颜澄过高军职,是奇货可居,也是将他架在火上烤。
颜澄身份敏感,有消息灵通知道他底细,更多兵卒只知他曾经是个罪人,身居高职,德不配位。谢燕鸿有时能见到兵卒三两成堆,不远不近地指着颜澄军帐议论,还能听到小卒蔑称他作“斑儿”,全因他脸上刺字。
按着颜澄以前脾气,是要生气
谢燕鸿不以为意,说道:“知道就知道,不愿意上他贼船,他还能把绑上去不成。”
已经上“贼船”颜澄笑笑。
他如今已经没有再戴面具,棱角分明脸上,所刺字依旧清晰,昭示着他不同寻常过往。那是天家降于他身上惩罚,这使他天然便与济王部队站在起,孟霁给予他这样高军职,想必也是出于这个考量。
谢燕鸿问起长宁,颜澄却说不知道。
“以为你们肯定是在处,他怎自己跑走?”颜澄皱着眉说道,“如今到处都乱糟糟,你要南下,跟着们起走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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