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身世扑朔迷离,直跟在他身边护着他。如今谢燕鸿突然意识到,长宁也不是石头里蹦出来,他也有家人朋友,甚至还有个青梅竹马,而自己现在却只有他。
谢燕鸿有些茫然,长宁是怎想他呢?
那他自己呢,他又是怎想长宁?
谢燕鸿见过爱侣不少,他爹娘,相敬如宾数十年如日,娘身体不好,他爹遍访各地名医,找遍各种正方偏方,大夫开每道方子,他都细细查过看过,生怕出点岔子。
他哥嫂,也是京中出名恩爱夫妻。春三月金明池踏青时,在垂杨岸边远远见过面,章玉瑛帏帽轻纱被春风吹起,谢月鹭惊鸿瞥,就从脸红到脖子根,没过多久便喜结连理。过定礼时活雁是谢月鹭自己出城到芦苇滩上射。他不擅骑射,废老鼻子劲儿才捕对活雁,谢燕鸿那时候还笑他呢,谢月鹭板着脸,正经严肃地说,雁是忠贞之鸟。
谢燕鸿坚持道:“真没事。”
长宁看着他,看会儿,最后总算妥协道:“好。”
“你能不能”谢燕鸿羞窘道,“转过去,把裤子穿好。”
长宁干脆出去。
谢燕鸿飞快地将裤子穿好,想又想,终究还是没好意思主动开口让长宁回来。他自己将厚实白骆驼毛毡抖开,把长宁横放在地上长刀充作枕头,侧躺下去。眼睛虽然闭上,耳朵却竖着。
着裆疼,刚才直忍着没好意思说。
不会踢坏吧!
谢燕鸿鬼鬼祟祟地躲在毡帐角落,解裤子看。光线昏暗,好像看不出什来,依稀见到有些红痕。
正在他打算麻溜地穿回裤子时候,长宁回来。
谢燕鸿手忙脚乱,来不及穿,先盖严实,抢先说道:“没什就”
谢燕鸿看过那多,但没有对爱侣是男子与男子。
想到这里,他脸又烧
过好会儿,谢燕鸿总算听到长宁回来动静。
长宁轻轻地掀开毛毡,睡在谢燕鸿身侧。两人挨着,毛毡盖,很快地就暖起来。谢燕鸿轻轻地往后挪挪,背靠着长宁胸膛,满足地喟叹声。
“那你和乌兰,算是青梅竹马?”他突然问道。
长宁“嗯”声,不再说话。
谢燕鸿却没睡,望着毡帐帐壁,时有些说不清道不明情绪涌上心头。
长宁打断道:“受伤?”
“没、没有”
“看看。”
这哪里能看,谢燕鸿忙屁股蹭地往后退几寸,连忙摆手,涨红脸,说道:“不用看不用看,没事。”
长宁面无表情,看上去特别认真,真生怕谢燕鸿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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