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寒州独自人,将谢燕鸿三人送出紫荆关外,自此西去,可达朔州,再去,便可西出。
“快走吧,”秦寒州坐在马上,说道,“等指挥使大人回来,就不好蒙混过去。”
谢燕鸿问他:“你不怕他追责于你
“秦钦现在肯定是御前红人,如果副使与令尊是路人,此时就该在京师,高官厚禄,做个享福衙内,何必在边关苦寒之地苦熬,还只是个副使。”
秦寒州冷着脸,说道:“在京里也不是衙内,只是个婢生子。”
谢燕鸿点点头,心道,怪不得自己不认得秦寒州,秦钦怎也不会让婢生子出来和他们这些公子哥儿交际。
他又说道:“你在营房里挂爹字,却不肯给行个方便吗?”
“你!”秦寒州有些心虚,辩解道,“那是从前偶然所得”
谢燕鸿连忙回头,见长宁垂在身侧双手紧握拳头,浑身紧绷,仿佛触即发。他连忙拦在长宁身前,将脸露出来给秦寒州看,说道:“副使,借步说话。”
秦寒州“哼”声,收剑回鞘,着人将长宁和陆少微看住,往旁边让,说道:“请吧,言公子。”
谢燕鸿对长宁说句“去去就来”,跟随秦寒州而去。
转到僻静无人处,谢燕鸿开门见山道:“令尊是禁军殿前指挥使秦钦是吗?”
不等秦寒州回话,谢燕鸿直接说道:“是定远侯谢韬小儿子。”
他有些说不下去,悻悻收回剑,瞪着他问道:“你真是侯爷儿子?”
谢燕鸿摊手:“你可以拿海捕文书对照,如假包换。”
秦寒州瞪着谢燕鸿,半晌,终究是将剑放下来,还剑入鞘。
风雪初霁,山如白玉,日照如金。
狄人拒马河上惨败,紫荆关指挥使自居庸关率兵回援,还未回到,狄人自知此次袭击难以成功,连忙逃遁,消失无踪。
这回,真是把秦寒州吓得不轻,他怀疑过谢燕鸿身份,但没想到真相竟是如此。他时间有点不知该如何是好,想叫人,又止住,瞪着谢燕鸿,仿佛他是什怪物。
谢燕鸿又道:“想出关城,还请副使行个方便。”
秦寒州听着又好气又好笑,差点真笑出声来,指着谢燕鸿,说道:“如果真如你所说,你可是钦犯,放你走?疯不成。”
谢燕鸿说道:“荣王得位不正,秦钦助纣为虐,谢家门冤屈,副使是正人君子,能明辨是非。”
“什为是什为非,你凭什笃定会放你。”秦寒州脸都黑,抽出剑来,架在谢燕鸿脖子上。谢燕鸿脸色不改,即使秦寒州用剑抹他脖子,他也会继续往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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