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他背后凉,长宁起身,出去。
谢燕鸿整个人都松下来,长长地吐出口气。但等好会儿,都没等到长宁回来,他心里不安起来,翻身坐起来,穿好鞋,轻手轻脚地跟着出去。
大通铺间后头还有个逼仄院子,有个简陋马厩,他们马就拴在这儿。
弯月高悬,散发着冷光,让初冬夜里愈发冷。谢燕鸿打个冷颤,环顾左右。马儿见他,打个响鼻,跺跺马蹄。谢燕鸿走过去,发现长宁居然挨着马,蹲坐在马厩角落里。
谢燕鸿吓跳,忙问道:“怎?”
相闻,长宁闻到谢燕鸿嘴巴里甜味。他感觉到自己心头有些发痒,就像伤口结痂时那种痒,又像抚摸初生羊羔,绒毛拂过皮肤时那样。这样陌生又熟悉感觉,让他觉得阵心慌,仿佛走在黑夜里悬崖边上,他感觉到脑袋有点疼——自从离开汴京后就没疼过。
偏偏这个时候,谢燕鸿还在喋喋不休,声音轻轻:“都给啊?你不吃吗?”
长宁盯着他张合两瓣嘴唇,觉得烦人得很。
谢燕鸿絮絮叨叨地小声嘟哝着,只因他自己也不自在得很,手腕被扼住那圈,似要燥热得着火,抽又抽不回来,动也动不得。突然,长宁脸向他靠近,他嘴唇碰上另外两瓣柔软干燥唇。
这下长宁如愿,谢燕鸿说不出话来。
长宁并不回答,谢燕鸿走过去蹲下来,才发现长宁脸色发白,皱着眉头。谢燕鸿心头凛,手摸上他额头,问道:“头疼?”
长宁这个头疼毛病,谢燕鸿见识过次,但离开京城后,就再没有过,今日不知为何又犯。见长宁还不回答,谢燕鸿有些急,再问道:“疼得厉害吗
他瞪大着眼,见长宁半合着眼,看不清神情,他们俩鼻尖挨着鼻尖,像交颈而眠水鸟。他牙关松,只剩点点糖粒,滚到湿润舌面上,被长宁舌尖勾走。谢燕鸿皱着眉哼声,伸出舌头抢回去。
他掌心还贴在长宁胸膛前,他忍不住抓皱长宁衣服,手腕被长宁捏疼也不缩回去。
糖很快融,只剩满嘴甜,这下可好,两个人都吃到。
唇分时,谢燕鸿嘴唇湿漉漉,满面通红,呼哧呼哧地喘气,他紧闭着眼不敢睁,卷着被子,猛地翻过身去,面朝着斑驳掉灰墙,听见身后长宁也在喘着粗气。
谢燕鸿仿佛僵似,动不敢动,睁开眼,死死盯着簌簌下落墙灰,心仿佛已经不待在胸膛里,而是跳出来,跳到耳朵边,剧烈地撞击着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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