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燕鸿忙放下车帘,急急问他:“怎?!”
长宁闭上眼,嘴唇翕动,谢燕鸿把耳朵凑到他唇边,听见他用气声说道:“头疼”
这是怎?宿醉能醉这多日?
谢燕鸿正要叫人,却见长宁似是头疼难耐,弯腰蜷起来,手抱住脑袋,要把脑袋往车壁上撞,吓得谢燕鸿手脚并用爬过去,抱住他脑袋。
六安敲敲车门,说道:“二爷,该下车。”
来几捧荷花,分些送回家去给母亲和嫂嫂,另些放在车里。荷花苞饱胀得像是马上要破裂似,上还有晶莹水珠,娇艳欲滴。
长宁似是没见过,伸出手去点点花苞尖尖。
这几日,谢燕鸿见他总有些尴尬,但长宁向来都是那副木头模样,谢燕鸿也就慢慢地自在起来。
他想起长宁似乎是很喜欢花,别人抛给他那朵山茶,他拿白瓷碗装满清水,花就这样浮在上头,竟也养几日。
谢燕鸿将微微绽开荷花凑到长宁鼻端,长宁凑过去闻。他眼眸低垂,鼻尖埋入花苞中。鼻梁直挺,上面还有个小小驼峰,五官线条硬朗,花苞却柔软馨香,至柔至刚。
长宁力气大,谢燕鸿几乎抱不住他,急得脑袋出汗,他叫道:“喊个大夫来!”
作者有话说:
床上打个架而已,应该还好吧?
谢燕鸿撇开目光,将花收回来,随手放在边。
车速慢下来,他再撩开车帘,车旁已经没有行人,前头便是宣德门,金钉朱漆,雕梁画栋,镌镂龙凤,朱栏彩槛,禁军佩刀分立,灯火通明,亮如白昼。车驾将停,应人等都得下车。
想着要让长宁瞧瞧热闹,谢燕鸿又把车帘撩开些,让开些让他看。
“进宣德门就是大内,你瞧——”
谢燕鸿回头却被吓跳,长宁面如金纸,额上沁出豆大汗珠,眉头紧皱,眼神失去焦距,仿佛在经历极大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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