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觉得自己有理,谢燕鸿理不直气也壮,扫眼长宁那洗掉色包袱皮,说:“那包袱皮也给你换新来,你那是什”
长宁有问必答:“雪豹。”
谢燕鸿又是惊,眼睛瞪大:“什、什?是、是豹子?”
长宁点点头,不紧不慢地说道:“雪山上常有,割破喉管,放干净血,剥下皮来,保暖耐用。”
谢燕鸿干笑两声,喊着“叫人提热水来”,溜烟地跑。
谢燕鸿蹑手蹑脚地往东厢去,长宁被王氏安排睡在那儿。
东厢已经灭灯,里头人估计已经睡。谢燕鸿脚尖点地,猫儿似摸过去,屏住呼吸,轻轻地将门推开小条缝,点儿声音都没有。他凑脸去看,里头黑漆漆,也没瞧见人影。他壮着胆子,又把门推开些,悄悄地跨进去。
东厢并不算大,右边便是床榻,床帐放着,估计人就在里头睡着。
总不会是抱着包袱睡吧,谢燕鸿心里嘀咕着,这长宁看着有些身手,像他这样,话本戏词里都有安排,都是身世成谜世外高人,说不定身上就带着些神兵利器。
谢燕鸿越想越来劲,悄悄摸地过去,伸手把床帐撩开,上面却没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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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脚踏空,谢燕鸿惊得汗毛都竖起来,猛回头,却撞上堵肉墙,撞得他往后趔趄,坐在床前脚踏上。借着窗外月色看,长宁就这抱手站着,面无表情地盯着他,也不知道是听见动静起来还是压根儿没睡。
谢燕鸿眨眨眼,两人大眼瞪小眼,沉默好会儿。
胜在脸皮够厚,谢燕鸿立马站起来,假装无事发生。外头远远传来打更声音,已是三更,谢燕鸿面不改色地说道:“突然想到你还没洗漱,想叫人拿热水过来,给你洗洗尘。”
撇开这深更半夜,也算是合理。
长宁风尘仆仆,身上衣裳破破旧旧,人虽是干净,但在谢燕鸿看来,这不就是应该得好好洗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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