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住持方丈,鹤棠大师不能为偏心弟子就不顾寺里法规戒律。但他也不舍得让纪北宁再受苦,离开寺里可以有无数种理由,唯独这个真相不能公开。
阵敲门声打断鹤棠大师思绪,是其他弟子来说事。纪北宁只得先离开,刚下楼就看到等在外面宥阳。
他硬着头皮走过去,叫声“师兄”就被宥阳拽住手腕,拉到后面小院去。确认附近没人后,宥阳才恼道:“你到底在搞什?为什夜不归宿也不交代声?晚上你去哪?”
纪北宁答应鹤师父暂时不把那件事告诉别人,可宥阳并不是别人。而且自己很快会离开寺里,到时候宥阳还是会知道。
他低着头,看宥阳仍旧紧紧抓着自己手,便提醒道:“师兄你先放开吧,这抓着好痛。”
“若没有他,你也撑不到现在,为师不会怪他。”
纪北宁在心里松口气,听师父又问:“宥阳与琮尧知不知道?”
纪北宁不想连累琮尧,但也不想再对师父撒谎。时间陷入两难,也不知道该怎回答。
他沉默,鹤棠大师就猜到。
纪北宁跟琮尧直同屋,如果是分化和fq这严重症状,琮尧不太可能无所知。但他也明白纪北宁本意是不想牵连任何人,毕竟戒律堂惩戒是很严,这又是件关乎寺里声誉大事,就算自己求情也没用。
宥阳这才反应过来,松开后检查下他手腕,道:“是激动。”
纪北宁摇摇头,片刻后才道:“很快就会离开寺里。”
“离开寺里?”宥阳不解地问:“是师父有什任务要你去做?”
“不是。”纪北宁抬起头凝视着宥阳,束阳光落在他脸上,宥阳看不清他眼神,只听到他说“可能要还俗。”
他语气很平静,对面人却像是听到平地惊雷,愣
考虑片刻后,鹤棠大师道:“这样吧,容为师想想该怎处理,你暂时不要告诉任何人。”
纪北宁欲言又止地看着鹤棠大师,苍白嘴唇动好几次才叫出声“师父”。
鹤棠大师叹着气,终于停止转动手里佛珠,起身拍拍他肩膀:“你这孩子,为何不早点告诉为师?自己个人吃那多苦。”
心里酸,纪北宁伸手抱住鹤棠大师,感受着师父宽厚手心像小时候那样在自己脑后轻抚着,心里难受得说不出个字。
鹤棠大师情绪也有些失控,尤其是想到纪北宁从小就待在自己身边,如今晃二十多年过去,没料到他会以这样方式脱下僧衣,下山去过普通人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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