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北宁低着头,眼前情景让他想起白天事。
今天只有他和琮尧陪着师父去佛教协会。但在出门前,师父揉过两次膝盖。不过他心中有事,注意力不集中,就没发现师父可能是关节炎犯。
对于自己粗心大意,纪北宁是又恼又悔。
僧衣宽大袖子被宥阳用麻绳固定在肩膀处,露出两条胳膊却没什异样。宥阳回答道:“没有,你来找师父是有事?”
纪北宁点点头,宥阳便侧身把他让进来。
那股药油味在房中更刺鼻,纪北宁捂住鼻子,径直走到里间门口,撩开珠帘便愣住。
鹤棠大师正坐在床沿,双膝盖不但颜色青紫,更肿起来。
他大步走过去,蹲下身道:“师父!这怎回事?”
转变后,他决定放下俗世,投身佛门,成为名最普通洒扫弟子。
琮尧也在旁边,听到这里忍不住,问因大师有没有过后悔念头?
因大师淡然地笑道:“佛偈有云,念因种念果,人活着最难便是放弃与重新开始勇气。”
“当初决定在很多人看来确实可惜,也曾犹疑过是否有必要至此,毕竟前半段人生也是努力付出才得来。”
“不过那时已没什好留念。也幸亏想通,否则又怎会明白后来人生才更适合自己。”
鹤棠大师精神不错,笑着把他扶起来,让他不用着急。
随后进来宥阳叹着气解释:“回来时候师父关节炎犯,腿软摔跤。”
纪北宁眉头紧紧蹙起,时间如鲠在喉,什话也说不出来。
宥阳刚给鹤棠大师用完药,便让纪北宁在这里陪下,自己去洗洗手。
等他把脸盆和脏毛巾拿出去后,鹤棠大师拍拍身边位置,在纪北宁坐下后才道:“别担心,这只是小事,休息几日就好。”
琮尧似懂非懂地点头,转过脸想跟纪北宁讨论下,发现纪北宁神色复杂地看着因大师,不知在想什。
回去路上,纪北宁看着车窗外风景,仍旧是言不发。等用完晚粥后,他到卫生间把自己从头到脚洗干净,趁琮尧去做晚课时独自到鹤棠大师房间。
下午听过因大师故事后,纪北宁已经有决定。
这几天抄佛经,在各种倒背如流经文和典故中沉浸,已让他悟出些与过往不同见解。而因大师豁达心态也点醒他,这世上没有过不去难事,只有放不下贪嗔痴。
敲敲鹤棠大师屋门,纪北宁等会儿才看到门被打开,随之而来是股浓郁药油味。他忙问开门人:“师兄,你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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