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画都是新搞来,现在能签到代理都是些不出名画家,但胜在价格不贵。这幅是何岸画,画般,也不知道在法国学些啥……”
从陈昂嘴巴里根本听不到何岸好话,徐蘅也不在意,认真地听着看着,他留意到,整个画廊装饰都以清淡舒服为主,作点缀花只有大捧大捧绣球,支支插在透明直口花瓶里。
徐蘅拿着手机趴在床上,说道:“好好看啊。”
陈昂警惕地挪开镜头,说道:“好看吗,觉得不好看。”
徐蘅托着下巴,故意说道:“好看啊。”
四月,东京樱花已经开得很盛,徐蘅每天出门上课,都要从立在人行道两旁樱花树下走过,抬眼看去,片粉云连绵,没有浓烈香味,颜色也不夺目,但总是引人驻足。
好像是因为春天原因,徐蘅整个人都比刚来日本时候鲜活,心情好极,吃嘛嘛香,脸都圆点。邹禾却总是唉声叹气,徐蘅问他怎,他精致五官皱成团,看着窗外开得正好樱花,说到:“春天啊……”
“春天怎?”
邹禾新烫染浅栗色卷毛,眨眨眼:“春天啊,交配季节……”
徐蘅差点被自己口水呛死,不知道想到什,脸颊发烫。邹禾还在自顾自地伤春,他长得眉目精致,但却没有侵略性,眼睛圆圆,鼻梁挺直鼻头却线条圆润,棱角不分明却看着舒服,做事情不急不缓,副养尊处优吃穿不愁人间富贵花模样,示好男男女女排长龙,他嘴上喊着要这样那样却个都没搭理。
陈昂调转镜头,对着自己脸,本正经地说道:“觉得比较好看。”
徐蘅非要跟他抬杠:“觉得比较好看。”
谁知道,
前座同学略带不满地回头看他们眼,徐蘅连忙在桌子底下轻踹邹禾脚,没搭他话,匆匆忙忙地往笔记本上记笔记。
陈昂最近很忙,虽然他坚持每天都和徐蘅通电话,但徐蘅仍然知道他很忙,两个人突然谈起学生时代远距离柏拉图恋爱,说是恋爱都有点勉强,不过是每日琐碎问候,仅仅是聊几句,徐蘅就感到满心欢喜。
他知道陈昂最近都在为画廊沙龙四处忙碌,陈昂特意开视频,给他看布置好画廊。
“晚点才开始,待会儿忙起来就没空,趁没开始给你看看。”
陈昂是主办人,穿正式却不死板休闲西装,烟灰色衬衫,上面细领带还没系好,松垮垮地挂在脖子上,衬衫顶扣也松着,徐蘅还没来得及多看两眼,镜头就挪开,陈昂边走边给他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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