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父忙拦住他：“不许去，你还嫌不够丢
们
脸吗，你要气死你妈妈是不是？”
徐蘅手扶在门把上，背对着他父亲，还有这个他生活
十八年家，手有些微微发抖，他说道：“丢脸吗？明年就要出国学习，回来之后可能会和朋友合伙经营，赚钱足够养活自己，而且过很开心。从小到大，你有问过想要什
吗，喜欢都是错，做再好都还是丢你脸……”
徐蘅吸吸鼻子：“钱还是会继续打进去，算是还养育之恩吧，不要让妈妈太辛苦。”
说完，徐蘅拉开门，头也不回地出去。
时间，他有点茫然，他沿着路路走，左手边看出去就是海，海浪声音规律而轻柔，是亘古不变旋律。海那开阔，与之相比，人悲欢显得那渺小，那微不足道。徐蘅兜里手机突然震，他翻出来看，是银行短信，他卡支出去笔钱，有整有零，像是医药费。
已经大不样，绝大部分平房已经拆掉盖起小楼，徐蘅还路过自己家海鲜档，果不其然，卷闸门关着。路上没有人认出他，都用好奇目光打量他这个“外来客”。
徐蘅已经做好扑空准备，走到自己家院子里时候，正好看到他爸从里面出来，手上拎着个不锈钢保温桶，精神还算好，但头发已经花白。
两人猝不及防四目相对，都愣在原地。
徐父板着脸就要从徐蘅旁边绕过去，假装没看见，徐蘅忙说道：“爸，妈妈怎。”
院子墙不高，已经有人在外面好奇地探头探脑，两人僵持不下，徐父脸色不好看，忙打开门，示意徐蘅进门说。
他长长地吁出口气，像是卸下个背很久重担。他握着手机，蹲下来，埋头在手臂上擦擦脸，又站起来往前走，陈昂车就停在前面，陈昂没有待在车里，而是靠着车身，看着大海在抽烟，心有灵犀般转过头看着走过来徐蘅，勾唇笑笑。
虽然脸上有伤口，但还是很帅。
陈昂见徐蘅走过来，把烟掐，从敞开车窗里伸手进去，拿两根棒棒糖，剥开糖纸，塞
徐蘅忙又问道：“妈妈怎？”
“死不，”徐父硬邦邦地说道，“轻微中风，发现得早，很快就可以出院。”
徐蘅心放回去，又问：“爸，钱够不够用？”
徐父拍桌子：“不会用你钱！不要叫爸，你天没改好，你就不是儿子！”
徐蘅不想跟他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起身就要出门，医院离这里不远，几分钟路程而已。他说：“去看看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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