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也没有办法像以前那样画画
，
提笔就会想到那件事，她能很坦然
提起车祸，但无法面对因为想去改画而伤害别人这件
怎
可能？她看向宋羡，说不出话。
宋羡低头，声音颤抖：“对，
车祸那次。”
先前她提到车祸都是语气平静，江柳依从未深想，也没问过车祸后事情，怎突然就……
她说：“到底怎回事？”
宋羡抬眼看她，低头说：“路口红绿灯坏，两边都是绿灯，过路口时候没有发现，就撞上。”
，神色略变，江柳依看她表情变化皱眉：“怎？”
她声音温和，但宋羡却握紧手，瞳孔瑟缩。
显然在抗拒这个问题。
这还是江柳依第次看到宋羡露出这样表情，结婚这久，她就是见到闻人俞，都没有如此大情绪波动，江柳依不解，试探喊：“宋羡？”
宋羡定定看她，脸发白，唇色都白，江柳依突然想到宋羡不肯再用那个身份，蜗居在杂志社里，会不会就是因为，不想别人提出这个问题？
所以车祸不是她责任，也不是对方责任，责任在交通分局，但她当时开车是去院里改画，满脑子都是那副画，如果她注意力再集中点，发现红绿灯异常，或者车速再慢点，没准就可以避免那场车祸。
车祸过后，她在床上躺两个月，后续事情都是她父母处理，她醒来就问护士另辆车车主情况，护士告诉她还在抢救，生死未卜，有消息会通知她，但她直等，都没有消息，后来她问父母，父母闭口不谈，问医院，问护士，问警察，都告诉她车祸事情已经处理。
可是没有人告诉她车主到底有没有抢救过来。
从那之后她就患上失眠，逐渐加重，再后来心理产生问题，明明都看不见，但睡觉剧开始做噩梦，那些噩梦让她头痛欲裂，让她没法休息，后来病情逐渐加重，她父母告诉她，那个车主已经没事，出院，她去问车主消息，她父母给她个名字，出院前她没通过父母亲自去查，那个人根本就没有出过车祸。
之后她没有再查，闻人俞退婚后没几天她眼睛复明，就独自搬到这个城市生活。
江柳依说：“没事。”
她拍宋羡肩膀：“就是问问，你如果不想说，不用……”
“可能，撞死过人。”句突兀话陡然蹦出来，车里气氛安静几秒，江柳依耳边嗡嗡嗡响，她看向宋羡，见宋羡脸比刚刚更为苍白，额头出汗，手紧紧捏衣摆，关节发抖。
和那晚开灯后宋羡，如出辙。
江柳依失声片刻：“怎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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