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行云觉得自己仿佛被架在火上烧似,连血液都咕噜咕噜地煮沸,他走出去好几百米才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洗手间在哪里,猛地要转头,和跟在后面闻逝川面对面撞个满怀。
他喘着气问道:“你来干嘛?”
“上洗手间啊。”闻逝川理所当然地回答道。
很明显,没有人有心思上这个洗手间,闻逝川牵起付行云手,十指紧扣,指缝擦过指缝,拉着他往回走。这边已经离开红灯区范围,比起热闹那头,静很多,流水潺潺,灯光昏黄,时不时有水鸟从暗影中飞起,擦过水面,低低鸣叫。
也没有人主动,不需要有人主动。
性别,橱窗里男性只穿着薄薄内裤,内裤里形状都清晰可见,隆起肌肉上涂亮晶晶油,男性荷尔蒙扑面而来。
余向晚差点尖叫起来,矜持白鹭也双眼放光。
付行云这下是真面红过耳,靠口罩勉强遮掩。想看又不敢大大方方地看,闻逝川在他旁边存在感格外地强烈,明明路上行人变少,路也不窄,他们俩还是要肩挤着肩地走,手自然垂在大腿旁边,手背互相摩擦,手指有意无意地勾起来又分开。
余向晚小声尖叫:“胸好大——”
白鹭差点抓狂:“你小点声好吧,好丢人”
借着树影和夜色掩护,在无人水边窄巷,喧闹声远在天边,浮动暧昧氛围还在蚕食着他们所剩无几理智,付行云背靠在墙上,闻逝川俯身撑在墙上,低头看着他。在亲吻边缘,两人却不着急,耐心地按捺着,仿佛经验丰富饕客,心知等待后飨宴更加美味。
他们四目相对,鼻尖顶着鼻尖,微张着嘴巴,像两只玩耍动物,咬也不是真咬。付行云眼眶微红,急急地喘着气,勾着闻逝川脖子,探头去
闻逝川凑到付行云耳边小声问:“大吗?”
要是没听到余向晚前面说话,付行云估计就往下三路去,见他们俩走得近,橱窗里有人给他们抛媚眼,还有人特别挑逗地用手兜兜内裤里“装备”,怎直白露骨怎来。付行云还要故作镇定,装作不在意地回答道:“还行吧”
路走下来,回到大路上,四个人都走得面红耳赤。
仿佛透不过气似,余向晚喘着气,说道:“去透口气吧,累死,找个地方坐坐。”
正好前头就有个在水边露天小酒吧,摆几张小桌,人很少。他们坐下点单之后,付行云还有些坐立难安,凉凉晚风也不能替他降温,红灯区喧闹声就在不远处,付行云心还在突突地跳,他突然站起来,说:“上个洗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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