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和怒在他胸腔里左冲右突,还有更深层次紧张和害怕。他走过去,张开双手抱住付行云,就像缺氧人抱紧氧气,又像干渴人捧起清泉。付行云正气头上,拼命地推他,抱下都像要打架。
付行云又气得要咬人,闻逝川用亲吻堵住他嘴,付行云就咬他嘴唇,咬出血来,满嘴都是铁锈味。闻逝川还是不肯松,付行云背靠着墙,手还抵在闻逝川胸膛上,感觉到胸膛下面那颗心脏“怦怦”跳动。
闻逝川不住地亲他嘴巴和下巴,这下总算把围巾解开,亲吻他脖子和喉结。
付行云被折磨得难受,催促道:“快点——”
“说你爱,”闻逝川呢喃道,“说你爱”
站起来,摸着墙,说道:“去洗洗眼睛。”
闻逝川站起来去拉他,说道:“帮你把外套脱,乖点。”
付行云被他这路行素行为已经搞得有点火,眼睛上残留火辣辣感觉更是让他感觉烦躁,他猛地再次甩开闻逝川手,打出清脆“啪”声,两个人都下子沉默下来。
时间只听得到暖气“呼呼”往外送风声音。
付行云说道:“你要是想找乖,去找陈忻,你给他当金主,他保证乖乖,你指东他不敢往西。”
付行云哭得抽噎起来,大脑被搅成团浆糊。他哭着说道:“爱你”
付行云脱力地顺着墙往下滑,坐在地上。
地上凉,闻逝川抱起他进卧室。
他们折腾个晚上,付行云格外地凶,闭着眼睛,在闻逝川肩膀上留不少牙印,闻逝川背上全是他抓
付行云就这站着,扶着墙,脸上还是未干泪痕,嘴巴被不到小时前亲吻弄得发红,抿着唇,微微仰着头。闻逝川被他话刺得又痛又怒,他又不由自主地想到那时候陈忻拼命往他身边凑,但他就是毫不心动,尽管有时候,特别是他思念到极致时候,陈忻和付行云长得那像,他也没有动过心。
陈忻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付行云,连蒙带猜地猜出他们之间故事,黏得紧时候,陈忻掏心掏肺地向他剖白,说会永远陪着他。
那会儿,闻逝川就更清醒,付行云绝不会这样。
陈忻是菟丝子,而付行云虽然也是花,但他是悬崖边挣扎生长花,是长满刺花,是拼尽全力往天空伸展花。这让闻逝川感觉到不安全,他害怕自己成为不花朵脚下最坚实土地,即便成为大地,花朵也在努力向往天空。
每当他这样想时候,他又觉得自己卑劣,没有个爱花人应该阻止花朵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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