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逝川把烟碾灭
，把烟头扔进垃圾桶
才挂上电话，闻逝川就从阳台上回来，他整个人愤怒得像
团燃烧
火，手机往地上狠狠砸，“砰”声，手机支离破碎。零件碎片弹出很远，尖锐部分划过付行云光裸小腿，他“嘶”声，小腿上条红痕。
闻逝川忙抹把脸，冷静下来，蹲在沙发前，圈着付行云脚腕，抬起他腿看。
付行云说：“没事。”
闻逝川低着头，沉声说道：“对不起，
不该发脾气。”
付行云直觉告诉他，闻逝川刚才那通电话是和徐渭打。他把蹲在地上闻逝川拉起来，闻逝川顺势抱着他倒在沙发上，脸埋在他胸膛上。付行云抱着他宽阔肩膀，揉乱他半长头发，像安慰心情失落孩子。
清那头很安静，应该是在家里。
“今天你也见到徐渭吧，”孟清和缓地说道，“他联系，给你抛橄榄枝。他有部电影，剧本正在进行最后打磨，是个爱情片，想邀请你。”
付行云下子从沙发上坐直，问道：“什
样爱情片？演什？”
孟清说道：“不知道，他说剧本还没最后敲定，不便细说。至于演什，他说是男主角。”
付行云下子被这消息砸晕，坐在沙发上，企图把自己理智找回来。
以前，付行云睡不着时候，闻逝川总是念诗给他听，有时候是中文有时候是英语，他还会两首西语诗，付行云听着听着就能坠入梦想，酣眠夜。如今，轮到闻逝川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付行云没有法子，只能小声哼歌给他听。
闻逝川埋头在他怀里，呼吸逐渐平稳。
付行云半夜醒，万籁俱寂，他下意识地往旁边摸，被窝是空。付行云翻身爬起来，抓床边外套披上，揉着眼睛，睡眼惺忪地出卧室，眼就见到闻逝川正站在阳台上，俯身撑着阳台栏杆，正在抽烟。凌晨城市还是亮，闻逝川吐出口烟，烟雾模糊他表情。
他推门出去，被凉风吹得打个激灵。
“怎不睡？”
“听着不像是开玩笑，他说旦你答应，马上发剧本过来，女主角定是白鹭。”
听到白鹭名字，想起刚才在手机上看到东西，付行云觉得这中间所有联系都指向徐渭。他想干什？
孟清接着说道：“徐渭说想和你见面，面谈。”
阳台上，闻逝川讲电话声音越来越大，隔着关上玻璃门付行云都隐约听见声音。他忙说：“想想，回头尽快回复你。”
“你仔细想，”孟清郑重地说道，“这是个好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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