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行云在走廊尽头——自己房门前回望她们:“吃绿皮橘。”
主妇们犹自讨论个不停,付行云开门回到自己空荡荡家,坐在平时爱坐那张躺椅上,他爱吃酸涩绿皮橘堆放在透明玻璃大碗里,旁边放几张整齐剥开五瓣橘皮,是他惯常手法,这都是他昨晚吃。
他重新拿起个橘子,撕下来橘皮撕成风格迥异小块儿,堆放在茶几角,凌乱不堪,像是进来过又离开贼留下印记。
此时,邻栋空屋出现个年轻女人前去监工,工人们调侃,你男朋友来得比你勤多。年轻女人大惊失色,说自己是家三口买房,哪儿来男朋友。装修工人面面相觑,尴尬揭过话题。
付行云个人坐在撕好橘皮旁边,看着几乎从来不曾被敲响过门,沉默得像片天边云。
电影拍摄日程天天往后推。
闻逝川和余向晚都是看似随性人,但对待工作都格外严谨,电影拍摄进程和原定计划相差无几,又或许是捉襟见肘经费促使他们严谨。很快,《行云》这部电影拍摄就要走到尾声。
和以往付行云参加过每个剧组都不样,他们这群人仿佛远离整个娱乐圈,除拍电影,其他事儿点不干。没有真真假假通稿,没有“不小心”泄露路透,连闻逝川自己工作室社交网站账号都没更新过拍摄进程。
付行云刚开始时还急过,后来也就被这个节奏同化,专心把自己扎在这个西南小镇里,扎在这个孤独电影故事里。
《行云》这部电影,拍最后个镜头是在昏暗楼道里。
窗外虫鸣声逐渐增强,画面戛然而止,电
付行云饰演主角,总是提起自己有个女朋友,女朋友在他隔壁栋买间新房,正在装修,付行云总是去替她监工,和装修师傅攀谈,问问大理石价钱、讨论下木柜放置位置,尽主人家义务。装修师傅也已经和他混熟,有时候还问问他建议,有来有往。
有时装修工人离去,门虚掩着没关上,付行云推门进去,顺着初具雏形房子,从玄关、客厅到卧室、阳台,边走边想,日后居住在这里景象,竟也有种奇异满足。
当他回到自家那栋楼时,主妇们还在热烈地窸窣讨论最近楼道里好像进贼,见到付行云回家,往常从不攀谈她们也顺口问句“家里遭贼没”。好像好久没有和人交谈过,付行云时间有些无措。
他想想,回答道:“有。”
主妇们来兴趣,七嘴八舌、叽叽喳喳问:“偷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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