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庭很会搞,适时抛出闻逝川作品列表,其中他四年前拍个电影在这个列表里格外显眼,和其他作品格格不入,叫《大闹新春》,网络评分42,上线院线周,票房寡淡,内容简介就是常见贺岁片剧情,甚至更加俗套。
她说:“闻导,看来你也曾经尝试过走大众审美路线。”
付行云看,都有点不敢相信这是闻逝川会拍电影,这个电影毫无水花,四年前正是他声名鹊起夜爆红时候,这种边角料电影他不知道也是正常。
他莫名觉得生起气来,原来闻逝川以前抨击这久大众审美,尖锐地指责过他“想红”,原来自己也想红,自己也想靠大众审美上位,这是什,这不就是又当又立吗?几乎有些控制不住自己脾气,付行云嘴快,接章庭话:“——但是失败。”
闻逝川很坦然地摊手,平静地重复付行云话,说道:“失败。”
付行云从恍惚旧梦中醒过来时,他们已经在聊下个话题。
章庭请他们俩来做嘉宾,无疑就是看中他们截然不同:流行和小众,商业和文艺,冉冉上升和江河日下,于是问题无形之中就有点危险。
“你们怎评价对方作品?”
相比起付行云说约等于没说拐弯抹角,闻逝川就直接多。
“——审美更加大众化,更通俗,有更大市场。”
话题很快就翻篇,整个访谈结束之后,章庭检视下录好素材,表示满意,和他们俩道谢道别。付行云去化妆间把妆卸下,闻逝川也在同化妆间,俩人都坐着让化妆师折腾。
卸好妆后,付行云素着张脸,抹点随身带
话是没错,很合理很客观,但付行云听着就是觉得不得劲,就是觉得闻逝川在讽刺自己作品没有内涵。他轻轻笑,悠悠说道:“闻导以前可不是这说,看来这些年,想法变挺多。”
以前闻逝川对大众审美不屑顾,“大众审美都是臭狗屎”*,这是他们常挂在嘴边句话。他们在起四年,因为很多事情吵过架,小到牙刷在牙缸里该朝上放还是朝下放都吵过,但真正使他们分道扬镳,是他们不同理念和追求。
闻逝川表情不变,回道:“付老师这些年倒是点都没变。”
火药味这就来。
付行云最后对这个话题做总结时候,都有点真生气,整个语气都没有之前那平和:“市场很大,受众很广,有人喜欢曲高和寡,有人就喜欢大众审美,这就跟不同职业是不同社会分工样,没必要把这两者对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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