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孙有照顾病人经验,不但动作细致,还提醒他注意脚下。等他进去便在外面等着,解决完以后又把他扶回床上去。
尽管小心再小心,还是架不住麻药消失后席卷而来疼痛感。林稚虞刚躺上床脸色就白,手指也拽紧被子。
“林先生,是不是麻药开始失效?”小孙问道。
林稚虞艰难地点头,身后那处开始有火辣辣烧灼感,又像有刀子在那里细细翻搅着。他已经有心理准备,却没想到会这痛,整个人都蜷缩起来,只得让小孙去找护士要止痛药。
小孙出去后没多久门又被打开,林稚虞是背对着门方向,也就不知道进来是谁。不过那人走到床边就发现不对劲,问道:“稚虞?”
鹤围过来时候觉得不好意思,闭上眼睛。
赵曼在跟主刀医生沟通,得知林稚虞情况都很稳定后便放下心来。梁起鹤则跟在病床旁边,问他痛不痛,有没有不舒服之类。他摇摇头,只简单回答句“还好”就没说话,等换到病房床上后才放松下来。
赵曼雇来护工就在病房外待着,她让梁起鹤在这里陪林稚虞,自己先回去。
她是不放心,可也知道自己在这里林稚虞肯定没办法好好休息。
黎叔和赵曼起回去,等到病房里只剩他俩后,梁起鹤才坐在床边,给林稚虞掖掖被角,道:“先睡下吧,陪着你,等麻药药效过就没那好睡。”
听到这声音,林稚虞掀开被子,回头看去。
他额头上冷汗都出来,人也在微微地发抖。梁起鹤急忙握住他手:“怎?是不是伤口开始痛?”
“嗯。”林稚虞有气无力地回答,梁起鹤又问:“小孙呢?”
“他去拿止痛药。”
梁起鹤抬手就按床头铃,尽管小孙去拿药,他还是觉得要叫医生来看
林稚虞是真累。他昨晚没睡够,刚才手术又很耗精力,这会儿精神放松下来眼皮就有点撑不住。
他点点头,很快就沉沉地睡过去。梁起鹤直陪着他,期间医生来过次,到傍晚时候他才醒过来。这醒,他就感觉到手术部位开始隐隐作痛。
这是麻药消失征兆,动手术前医生跟他说过,如果受不疼痛感觉就通知护士,可以再给他用止痛药。
他环顾圈病房,没看到梁起鹤,倒是护工小孙陪在床边,见他醒就问觉得如何。
他反问梁起鹤去哪,小孙说梁先生接个电话就出去,很快就回来。说完又给他倒杯温水,林稚虞喝两口,然后就让小孙扶他起来去卫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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