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
林稚虞又条件反射地缩缩,他把脸朝着墙壁,即便还是言不发,心间却是洪水泛滥,乱得塌糊涂。
在他同意找来梁起鹤时候就做最坏打算,比如梁起鹤肯定会骂他,怪他干出这丢人事情,会忍无可忍地将所有真相都告诉双方家人,最后跟他离婚。
所以他根本没想过,这个人进来以后会连句重话都没有,只是在关心他有没有受伤。
他咬紧苍白唇,脑海中有道呐喊几欲冲口而出。
能不能别再对他这好啊?!
能带林稚虞走,警员让他联系律师过来办手续。
休息室也就六七平米大,只有张单人铁床,连扇窗户都没有。头顶白炽灯泛着幽幽冷光,天花板角则有个监控在拍摄。
梁起鹤推门进去时候,林稚虞正屈膝坐在墙角地板上。他把脸埋在膝盖里,身上披着件宽大外套,下身依旧是刚才照片里那副光溜溜装扮。
如今已是要穿着薄外套才能出门季节,林稚虞这样坐在水泥地上,梁起鹤真怕他会着凉,赶紧到他身边蹲下:“稚虞?”
梁起鹤拍拍他肩膀,他很明显地瑟缩下,梁起鹤又道:“别怕,已经没事。你有没有受伤?马上找律师带你出去。”
他真……真…………
“知道你还在介意上次吵架事。”梁起鹤兀自开口。即便只能看到他背影,即便现在场合并不合适,也想把这周来憋在心里话都告诉他。
那双踩着来时地面脚被梁起鹤抱在怀里暖着,林稚虞试过抽回来,他不想弄脏梁起鹤衣服,可那个人却不肯放开他,还继续说着能软化他意志话:“们别再吵好不好?其实有件事早该告诉你。”
林稚虞把脸闷进枕头里,仍旧个字都说不出来。
梁起鹤叹叹气,接下来要说话比那次拿到意大利建筑师大赛奖杯时更让他紧张。
林稚虞还是没有说话,他甚至连头都没有抬起来过。
梁起鹤想到他刚才遭遇,又想到这切都是源自于自己疏忽才导致,心下又悔又痛,握住他手道:“是不好,没想到你妈医疗费问题,害你遇到这种事。”
尽管梁起鹤也觉得憋屈,但他舍不得在这种时候再去责怪林稚虞。他们之间矛盾太多,在这种情况下再去责备对方只会让隔阂更深。
他绕过林稚虞肩膀和膝窝,小心将人抱起。林稚虞紧紧闭着眼睛,虽然不肯看他,却没有反抗过。
梁起鹤将他抱到床上,脱下自己外套搭在他腿上,去摸他冻得通红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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