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方驰笑着打断他，补上未竟
言后之意，“
要你眼里有有什
用？只想你心里有就行
。”
林晓撑在地板上手霎时攥成拳。
方驰永远不按套路出牌，随心所欲没有规则，九曲回肠撩人心思是他，开门见山迎面直球也是他。
循规蹈矩如林晓，根本无从招架。
林晓嘴唇微颤，悬在高空任冷空气冻得四分五裂
颗心，在被方驰轻轻捧起来这瞬间，开始簌簌发烫。
为什之前不说？确实是因为没必要。
为什后来不说，方驰语中，他真是因为不敢。
就像刚才方驰外露情绪里无法忽视期待犹存样，他不敢给出这虚无缥缈海市蜃楼般希望，然后在亲手斩杀他满心生机。
但是方驰现在却告诉他，无所谓。
声道：“没必要。”
“到底是没必要还是不敢？”
两个人对手戏，方驰台词永远切中时弊犀利无常，林晓咬住嘴唇，不肯再和他互飚演技。
他功力太浅，刚刚面对那段惊心动魄情节，没有完全垮掉，已经是死命硬撑，现在大幕将落，他只想悄无声息地安静退场，自己躲进角落里慢慢抽离剧中角色浓烈情绪。
忽如其来念头划过脑海，方驰心念翻转，管不住自己心中那簇希望小火苗跳三尺高，试探问道：“真没有希望……”
你治得好，很高兴，治不好，辈子都看不见，也不会觉得有什遗憾不妥。
方驰说：“这漂亮双眼睛，看不看不见，又有什关系？”
林晓强忍着激荡心绪，轻声问：“看不见，不知道你长什样子，你对于而言，始终个概念中人……也没关系吗？”
“目中无人小师傅？”方驰自顾轻笑道：“当然没关系。”
林晓：“你……”
“没有。”怕什来什，林晓冷硬决绝，手起刀落毫不留情：“从小到大不知道看跑过几家医院看过多少权威医生，天生，治不好。”
果然听见面前人深深叹口气。
知道现在房间里开灯，林晓下意识地将脸偏向边，不想让他看见自己蓦然染红眼角。
许久之后，根手指轻轻戳在林晓侧脸上，这个动作太过于熟悉，林晓怔愣之间，顶在脸颊上指腹微微用力，脸便被人重新转过来。
方驰声音温柔如湛蓝碧空中飘浮大团云絮，舒缓柔和，带着软绵绵力道，恰好托起林晓颗失重坠落心来，“没事，治不好也不要紧，毕竟人无完人，小林师傅要是处处完美无挑，还给不给们这些凡人条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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