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一笑，点点头，但很快又微微蹙起眉峰，问道：“所以……CALM或者是《疯盲》……和你……”
方驰平静开口道：“这首歌是我写的。”
林晓：“……”
等会儿等会儿……我刚才听见了什么？！
林晓目瞪口呆，微张着嘴，用宛若表情包一样的神情表示——
方驰组织了一下语言，找到了一个听起来比较容易让人接受的切入口，“首先，我得说声抱歉，有些事一直刻意瞒着没让你知道，现在再说的话，希望不要扣掉太多的信任值。”
林晓疑惑地偏过头，方驰顿了下，说：“我不姓张，也不是那天最开始跟你预约按摩的张远，不过，我和他确实认识，他……是我经纪人。”
林晓：“……经、经纪人？”
“是。”方驰叹了口气，停两秒，投石问路：“你……知道CALM吗？”
CALM……林晓将这个单词在心里反复默念了几遍，觉得对方应该不是单纯地考自己英语词汇的意思，那么若是这个单词意有所指的话——
按摩店大厅一时寂静无声，头顶的灯影洒下来，像是细软皎白的轻纱幔帐，将二人温柔地笼覆其中。
林晓愣怔许久，才喃喃自语般重复问道：“愿意……愿意什么？跟你走……去、去哪啊？”
方驰眉间微皱，这才意识到是自己的说法激进了。
他揉了揉眉心，心态渐渐恢复平稳，淡声道：“还是去楼上吧，我……详细跟你聊聊。”
林晓狐疑丛生，却没有拒绝，与他一起走到二楼。
我可能不是个瞎子，而是个聋子。
每天晚上来找他预约按摩的人，竟然是、是个明星？还是现在爆红的那一款？
某个念头犹如瞬时消逝的流星般划过他的识海，给他带来了突然间的福至心灵——
“你……你是说现在好像很红的那个乐队吗？”
方驰心说不是“好像”，是真的挺红的，他短促地低笑一声，回答道：“是，你听过他们的歌吗？”
林晓懵懂地点了下头：“听得不多，但是有一首记得很熟。”
方驰沉默半晌，问：“是那首《疯盲》？”
因为方驰说今天不做理疗，所以两人没有进按摩间，而是在二楼靠墙的双人沙发上坐下来。
不知为什么，林晓无端觉得有些紧张。
他刚坐下不到两秒，又倏然起身，说：“我给你倒杯水吧。”说完就要往对面的饮水机方向走去。
“不用麻烦。”方驰伸手，轻轻拉了他手腕一下，稍碰即离，“你坐吧，我要说的可能有些长，要耽误你一些时间。”
“哦，我……我不急。”林晓重新在他旁边坐下，“你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