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13 / 13）

切。你走得最远。而在那最远地方，在那黑色小径尽头生长着那棵树，树上果实已经成熟，现在你伸出手来，塞维尔，现在你摘下它。当个人手里拿着那棵树果实，而它树根比森林还要深时，世界就会整个改变。人们会解。他们也会像们样解你。要认定个神灵，人们并不需要个老人或者个伟大梦者指点！你所到之处都会燃起火焰，只有瞎子无法看见。但请听好，塞维尔，这是所看见，或许其他人无法看清，这便是爱你原因：在们于此相见之前就梦见过你。你在条小径上走着，年轻树木在你身后生长，橡树和桦树，柳树和冬青，冷杉和松树，桤树和榆树，开白花白蜡树，整个世界屋顶和墙垣，不断获得重生。现在告别吧，亲爱神，亲爱儿子，路平安。”

塞维尔动身时夜色已深，而他那穿透黑夜双眼，除黑色团团块块以外无所见。开始下雨。他刚走出卡达斯特几英里，就必须点上火把才能继续赶路，否则就得停歇下来。他决定停下，在暗中摸索着，在棵巨大栗子树树根处找到块地方。他坐在那儿，后背靠在根粗大、扭曲树干上，上面还依稀残留着丝阳光温暖。看不见细密雨丝在黑暗中飘洒着，哗啦啦敲打着头上树叶，落在他那被如丝般细密毛发保护着胳膊、脖颈和头上，落在周围灌木丛下泥土和蕨草上，落在森林中每片树叶上，不分远近。塞维尔像栖息在他头顶树枝上灰色猫头鹰那样安静地坐着，并未入眠，正睁大眼睛对着雨中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