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穿
，被扫地出门常常出自同
个原因，”她说，“连
有次都差点被驱逐，房租被拿去买‘别
东西’。”
无论要走人是不是瘾君子，拖车营住户鲜少会对邻居被驱逐发表意见。在他们观念里，被驱逐是罪有应得，是那些人自己不长进。甚至有人会说驱逐是好事，因为驱逐可以“把人渣清清”，等于是替园区去芜存菁。最觉得穷人该死，往往就是穷人自己。2
在以往，租房者会自认为是个“阶级”，他们着眼于共同利益跟理念，团结起来与房东们对抗。20世纪初，房客曾经团结致抗议驱逐与不卫生生活环境。遇到频繁涨租或租金居高不下问题，房客们会冒着被房东驱逐、被警察逮捕、被用钱请来流氓痛扁危险，团结起来拒缴租金，在租房外围统拉上警戒线。这些人没有什
特殊背景，就是普通为人母、为人父者，他们认为，房东确有权利享有租金涨幅跟合理利润，但租客不能任由他们坐地起价，以涨租之名敛财。以纽约为例，租金战争在“咆哮二十年代”[1]烽火四起。州议会在巨大压力下通过立法进行租金管制。时至今日，纽约州仍是全美租金管制最严格地方。3
请愿、警戒线、公民不服从——们必须从不同视角检视这类政治性动员。“对于那些在苦难土壤上滋生社会运动，”美国社会学者弗朗西丝·福克斯·皮文（FrancesFoxPiven）与理查德·克洛尔德（RichardCloward）观察发现，“要打破看似公正合理、不可改变社会安排，让民众知道它们也有可能是毫无公道、是可以改变。”4这类情形经常出现在风起云涌大时代，因为大规模社会变迁与经济波动（比方说战后住房供不应求），会从根本上撼动社会现状。光是目睹这些光怪陆离还不足以动员群众；要把反对者集结起来，而且必须要让他们相信，只要团结在起，就有机会改变命运。对穷人而言，这意味着他们必须认同所有受压迫者，还必须承认自己也是受压迫员——这点恰恰是大部分拖车营居民不愿意做事情。
在罢缴租金过程中，租房者们会觉得大伙是“g,m同志”，彼此之间有份道义相联结。5租房者之所以愿意站出来反击过高租金与不合理驱逐，是因为他们切身利益跟住处、社区绑在起。换句话说，他们对住所怀有种归属感。而在拖车营内，上述社区意识可以说是荡然无存。对大部分住户（包括司科特在内）而言，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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