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医患纠纷就此落
毕竟刘斌的遗体还在医院太平间里放着,医院还是希望能够平和处理,因此提出最后一次谈判。
“领导说,只要刘家人同意走司法鉴定程序或者把遗体拉走火化,不再闹了,医院愿意出两万块钱的‘救济金’。我们花钱求个平安吧。”张科长告诉我。
谈判桌上,刘斌的妻子也显得急躁起来。两万块的“救济金”远达不到他们的要求,死者妻子开始歇斯底里谩骂起院方谈判代表来。
谈成这样,也就没法继续下去了。双方散会,我们开始做强制带离的准备。毕竟对方都是老人和妇女,公安局增调了女警,医院也备好了十几张床位,以防各种意外事件。
结果却出乎我们的意料,刘斌的妻子跑了。
的可能”,医院的态度悄然发生了变化。
刘斌妻子那边也有些兴味索然了。半个月来,前来“维权”的人员数量在不断减少,来到医院也不再哭闹,只是三五成群地坐在一起聊天。其间,刘斌妻子还与一名“亲属”发生了争执。
公安机关继续维持秩序,刘斌的家人不哭、不闹、不堵门,没有哪条法律规定他们不能在医院大院里坐着,因此警察也无法把他们强制带离。
“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啊?”我向同事抱怨。
“快结束了。”同事意味深长地说。
从谈判室里出来之后,刘斌的妻子没有像往常一样回到他们的“亲属”那里,而是悄悄地混入前来医院治疗的病人和家属之中,溜出了医院。
医院门口的“亲属”开始以为刘斌妻子被警方扣留,哭闹着要求警方和医院放人,但后来发现警察和医院也在找她,方觉不妙。
有人想趁乱离开,有人缠着警察要求找刘妻,有些“业务不熟”的“家属”情急之下说漏了嘴:“她还欠着我们的劳务费呢!”
“都别走,全都带回公安局去!”局领导一声令下,所有参与“维权”的“家属”都被带进了公安局。
办案大厅里热闹非凡,“家属”们形态各异。很多人交代了自己的“光辉事迹”,纷纷承认是王拐子招聘来的职业医闹。最终,一人因涉嫌寻衅滋事被刑拘,其他人被拘留(11人因年龄超限不予收监)。
“为什么?”
“明摆着的,都快撑不住了。‘维稳’要花钱,‘维权’也要花钱,半个多月,得花多少钱。”
6
经过半个月的走访调查,公安机关基本确定了前来“维权”的“亲属”身份,其中大多数人并非刘斌的亲属,而是受雇于一个名叫“王拐子”的职业医闹牵头人。
搜集了足够的证据,随时准备对他们采取强制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