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官把两手按在桌上问道。
7
“真是个疯子！”
那天晚上，伊雷娜在餐厅吃晚饭时评论道。
自从她宣布怀孕以来，日子就过得飞快。她
腹部渐渐鼓
起来，继而是她脸，然后是她身形、她髋部，还有走路样子，
切都变样，变得更加沉重，也更加缓慢。而在卡米尔眼里，这些变化到来似乎不像想象中那般缓慢，它们如同突至浪潮，阵阵地涌现。有天回家时候，他突然发现伊雷娜雀斑突然间增多。他温和地把这件事告诉她，因为他觉得这很美，但也有些令人惊讶。伊雷娜微微笑，轻抚着他脸庞。
“亲爱。这不是突然之间增多。也许是因为
们已经十多天没有起吃晚饭吧。”
他有些不悦。伊雷娜丢给他个陈旧过时画面：男人在外工作，女人在家里等待。他不知道自己最不能忍受是什
，是无法忍受现状，还是无法忍受自己平庸。伊雷娜总是占据着他思想，甚至他生命，他每天都会想她百次，想到孩子即将出生，每天都会被冲昏头脑百次，这让他在工作时无法集中精神，让他以种新方式来看待自己生，就好像刚刚结束手术白内障病人。所以，抛弃伊雷娜指责让他难过。但是，在内心深处，他再怎否认也无济于事，他知道自己错过某个转折点。头几个月里，并没有遇到什问题。伊雷娜工作也很忙，有时也工作到很晚。长期以来，他们为适应这种不便，已经对生活做出相应安排。有些时候，他们会不谋而合地在各自办公室中间地点找到个餐馆共进晚餐，他们互相打电话，然后气恼地发现已经快晚上十点钟，然后赶忙跑到小区电影院去看最后场电影。那是段简单时光，充斥着各种简单快乐。总之，他们玩得很开心。在伊雷娜不得不停止工作后，切就发生转变。她会整天地待在家里。“有他陪着呢。”她总是边抚摸肚子，边说道。卡米尔则继续像以前样工作，样晚归，并没有意识到，他们生活已经不再同步。所以，这次他可绝对不能搞砸。傍晚时候，他犹豫很久之后，终于下定决心向路易寻求意见，毕竟路易在得体礼仪方面可称得上是个专家。
“需要找家合适餐厅，你明白吗？家非常好餐厅。是为庆祝们结婚纪念日。”
“那向您推荐‘米歇尔家’，”路易向他保证道，“绝对是个完美地方。”
卡米尔正准备询问价格，但他自尊心亮起红灯，禁止他做出任何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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