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玩,只能吃。有时候们没东西吃,就溜到走廊里,小声打磁卡电话给同学,让她们帮忙去学校门口买包子。
包子来人也上不来,寝室楼门都封上啦。但是这难不倒们,们用绳儿吊着塑料篮子放下去,包子放里面再拉回来。
怎那好吃呢,包子而已,好吃极。特别是买十个包子,两个人轮流把每个包子个吃小口,然后再挨个儿每个吃小口。们像老鼠样吃包子,像老鼠样啾啾啾地笑个不停。
不过友谊是很脆弱啦。伤感。有天们俩吵架,辈子不可能再和好那种。独自去吃包子,想约另个同学,可是被她约去!试问14岁少女谁能不害怕个人吃包子?她先下手。惶惶不安地等着上包子——莫不是老板和她约好要让形单影只又难堪。那天,老板给包子居然没有装在体面笼屉里,而是扔在个大瓷碗里端给。
这和要饭有什区别?眼泪夺眶而出。所有人都知道在吃个瓷碗里装包子吧,失去友谊就成要饭孤家寡人吧,你们都去开开心心地起吃饭吧,就在这里用个瓷碗吃包子吧。和着眼泪吃完包子,觉得长大好难,就算包子还是很好吃,长大也是好难啊。
又过些年,大学毕业在北京工作。第三次吃哭是在个刚从通宵硬座火车上下来,回到家早晨。
那时候在北京有个男朋友,们住在个不到十平方小房间里,那个房间只能放下张床和张电脑桌,衣物书全部装进大包,塞到床和墙之间仅剩空隙里。需要时候就在床上铺个单子,把大包拖下来在床上找,然后把拖乱东西使劲塞塞,拉上拉链堆回去。日子多少有点苦。
从火车站到家,妈妈已经准备早饭,让吃完再去睡。那顿早饭里有白粥,碟干煸土豆丝,还有碟炒腌萝卜干。妈妈做萝卜干,是用最小圆萝卜切——这样可以保证每片都有最脆萝卜皮——片片摆在竹箩上晒干。晒干以后用很多油炒熟密封,等到要吃时,用切碎干辣椒和小虾米起炒入味。她定早早就起床准备,因为土豆丝是热,而萝卜干已被放凉,如果不凉也是不够脆。
整夜火车坐过来,很累很渴,先喝口粥,然后伸出筷子,吃口萝卜干。
可能太饿,可能胆固醇太好吃,可能隐隐约约小虾米太香,也可能那小碗油浸着辣辣萝卜干样子太美,也可能想到在键盘边上吃盒饭男朋友太苦,也可能突然感到离家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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