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之后,我有一种无牵无绊的感觉,就像基蒂和弗朗西丝说的那样。我的生活都属于我一个人,好心情自己维持,坏心情自己调整。我想看电视就看电视,我不用因为男朋友喜欢就得吃难吃的中餐外卖。我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过日子:看书,听音乐,连续几个小时坐着抽烟思考。最重要的是,不会总是因为两人合不来而磕磕碰碰,整天费尽心神,就是开心的日子也过得很不开心。
有时候,把独身生活过好,就像是对那位不公平对待我们的前任的一种报复。而有时候,就像是想要证明(可能就是为了给自己看),我们不需要恋爱结婚也能活得有意义、有价值,甚至精彩。诺拉·埃夫隆曾经告诉我说,在她20多岁独自生活在纽约的那段时间里,她经常下厨,为自己准备一顿丰盛的美食,摆好餐具、餐巾和菜肴。如果是晚上在家,她说:“我就算好时间在九点钟搞好,那时候电视上正好有我想看的节目,客厅里摆着小餐桌,我就坐在电视机前吃着四个人的晚餐”。她就是用这种方式来提醒自己,她可以单身,但是家的感觉不能少。这样来结束一天,她说,“就不会因为今天只吃了酸奶而难过了”。
对于有些人来说,不会难过是因为她们没有让污浊和马虎粗糙渗入自己的生活,也没有因为缺少社会学家埃里克·克林伯格(EricKlinenberg)所称的“监督之眼”而降低自己的生活品质或行为标准。而对于另一些人来讲,这意味着她们有私密的空间来表达自己的一些小怪癖。
2012年,《纽约时报》刊出一篇关于一些独居者生活的报道,其中,“乐单族”网站创始人萨沙·卡根(SashaCagen)讲述了自己用一个红薯做好几顿晚餐的故事,作家凯特·波利克(KateBolick)(2015年出版《老姑娘》[Spinster]一书的作者)说她喜欢吃坚果和瓜子,穿肥大的白色灯笼裤。还有一位未婚女子则说:“我一个人生活了六年,变得越来越古怪了”。她会在广告时间原地跑,自言自语地讲法语,让衣服留在烘干机里穿一件拿一件。把干衣机当衣橱、穿沾满瓜子的灯笼裤,这些常人不会做的事情,就是卡根所称的“独自生活时完全放松、做你自己的自由,这是许多人所羡慕的”。[2]
你开始感到忧虑:担心自己无法摆脱对独立生活的迷恋,摆脱在独立生活中养成的怪癖。在我独自生活的那些年里,我也担心,而且也经常有人提醒我,我的习惯变得越来越顽固,我太执着于自己的方式,以致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