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般习惯在这里休息，”他笑着说，“个小时。”
离梅兹
出口还有二十公里。
鲍比下
车先活动活动筋骨，呼吸几口新鲜空气，他不吸烟。阿历克斯看着他在停车场上来回走几圈，活动手臂，她觉得这也有部分原因是她看着他。如
阿历克斯不怎
理解，宗教，对她来说……她没有马上做出反应，他指指仪表盘另边，鲍比贴张贴纸：“他要回来。你们准备好吗？”
“你不信上帝。”鲍比笑着说，“眼就看出来。”
这句话里没有批评。
“至于，如果不信这个……”他说。
“但是，”阿历克斯说，“仁慈上帝给你都安排好呀。你不要记恨。”
“他做什，你男朋友？”
“信息方面。”
“他是德国人吗？”
阿历克斯点点头，她不知道这样对话会走到哪步，关于这个话题她心里只准备这几个预设回答，她不喜欢这样。
“那你妻子呢，她工作吗？”
有点儿太早：“你是学生吧？”
他自己也不信她是学生。她很年轻，但毕竟也应该快三十，而且累成她那个样子，应该不太可能。她笑笑。
“不，是护士，想去那里工作。”
“能问问你为什去德国吗？”
“因为不说德语。”阿历克斯尽力装作无比坚定地回答。
鲍比做个手势，是，知道，他们都这对说。
“上帝考验们。”
“这，”阿历克斯说，“好像也只能这样说……”
对话就自动戛然而止，他们看着路。
不久之后，鲍比说他要休息。个巨大休息站，简直就是个小城。
鲍比把他咖啡杯扔进垃圾桶。关于他妻子问题，不至于使他崩溃，但还是使他痛苦。他们又上路。他用幻灯片放他妻子照片，个非常普通四十岁左右女人，头发平平，神色病恹恹。
“多发性硬化，”鲍比说，“还有孩子，你想象下吧？们现在只能听天由命。”
这说着，他指指挂在后视镜下面圣母小雕塑。
“你觉得她会帮你吗？”
阿历克斯本不想这说。他转向她，没有任何不满神情，只是非常坦然笃定：“救赎回报，是宽恕。你不这认为吗？”
罗伯特笑，不是很确定他听懂。
“那你也可以去中国。除非你还说中文。你说中文吗？”
“不。事实上，男朋友是慕尼黑人。”
“啊……”
他做出副似乎都懂表情。他大大胡子随着他左右摇晃脑袋来回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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