仉南说:“回家,泡澡,睡觉。”
江河很难不嘲笑他:“不是吧,这刚几点,你什时候开始走健康养生路线?”
仉南无所谓地耸耸肩,回答说:“医生说,要保持良好生活规律,病人嘛,最重要就是听话咯。”
“那医生还让你保持好心情呢,你怎当耳
仉南放下铅笔,缓重地叹口气。
那道身影有点熟悉。
毕竟在陷入意识混乱那段时间里,他曾经描摹过无数次,画满张张画纸。
是付宇峥啊。
习惯真是件很可怕东西,尤其是在习惯成自然之后,要改掉已经成为惯性日常,必要先经历场戒断试炼。
,仉南欣然接受。
这次心理康复是父母陪同他起去,他体谅长辈舐犊情深,难得没有拒绝。
从医院出来,仉墨文要回美院准备下午写生课,秦佑之也要去画廊谈场竞价拍卖会,于是他们在清海医院大门口兵分三路,各忙各。
回到家中,坐在颇具艺术感装潢客厅沙发上,犹如这几天情景再现,又是无所事事个午后。
仉南百无聊赖地翻阅过几本最新刊杂志,被多彩绚烂配色启发,心念转动,决定再给自己个尝试机会。
那就慢慢来吧,还能上瘾不成?
周日晚上,仉南被召回父母家吃晚饭,仉教授特意叮嘱邀请江河道,作为父母,要当面感谢他这个铁磁在仉南患病期间忙前忙后照料。
虽然说是家常便餐,但是餐桌上隆重程度不亚于过节,仉家晚饭时间般在六点左右,吃过饭,陪仉教授夫妻两人聊会儿天,仉南和江河出门时,还不到晚上八点。
时间尚早,小区广场上跳广场舞大妈们刚刚集合完毕,人群周围跑闹着附近居民人类幼崽,晚风飒爽,消食人俱都享受这独份清凉。
两人并行至小区门口,仉南车就停在路边停车位上,江河边走边问:“这长夜漫漫,有什安排啊?”
深吸口气,他抬手推开画室门。
重新站在画板前,眼前是雪白画稿,手边是各类型号画笔,他却深深蹙眉。
实际上,他患病这段时日也是治疗延续,无论是对于他病情,还是之于他曾经油枯灯灭灵感来说,药物配合系统康复并非毫无起色,起码现在面对着画具,他并不是点感觉都没有。
脑海中盘桓萦绕着混乱情节走向,也始终能看到点不甚清晰地、朦胧人物影子,只是无法实际落笔。
所有脑内影像都在笔尖触及到画纸前秒,倏然消散,只留给他个模糊轮廓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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