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最近赚
不少？”
“谁跟您说
？”
“你爸啊，他说‘实在不行，就让小儿子养
’。”
“开什
玩笑……”裕也蹙起眉头。
“哎呀，他就是想炫耀炫耀自己好儿子。”大叔往裕也身边
坐，笑嘻嘻地拍拍他肩膀，“这年头，梦野有几个人能混成你这样。那些巴西临时工都被解雇，工作日大白天都能看到他们在梦城瞎晃悠。等哪天他们结成帮派，日本人都不敢上街。据说，那个女高中生也是被巴西人抓走。”
皇冠再次发动。沿途看见孩子们在农田中打雪仗。这大雪好几年才能有场，孩子们当然要抓紧机会好好玩玩。
柴田开口：“那就去打弹子球吧。”
“嗯。”
“去‘摩纳哥’吧。那边好像刚进新机器。”
“好啊。”
楼说，“去瞧瞧。”
“啊，你要下车吗？”
“你就别下来，自己去看看。”
柴田走下车，弓着背冒雪朝公寓走去。裕也本以为他会爬屋外紧急逃生梯上楼，但他没走那远，只是探头看看公寓门口邮箱，三分钟左右就回来。“喂，那个女公关还住这儿呢。”他边用空调吹出热风暖手边说道。
“真假？”
“哦……”裕也随口敷衍着。
“这世道真不太平啊。”
“可不是嘛。”
“大伙儿都不敢出门，搞得们也没生意做。你爸跟你说过吗？们有时候天都拉不到万块。房贷还没还清，真要命。”
“这样啊…
天空仿佛刷层厚重油漆，白得极不自然。山棱线也分外模糊，完全没有天气转好迹象。电台播放着演歌。负责开车柴田也哼起小曲。
弹子球店生意果然不好。裕也坐在机器跟前，却没有心思看弹子球走势。他沐浴着震耳欲聋电子音，呆呆地望着操作盘。柴田在他隔壁打阵子，输掉几千块后说：“换台机器试试。”然后就走开。
裕也选机器不错，能时不时中次彩。他只在最开始投三千块，弹子球却直都没用完，刚好是个大筐量，就是有时多些，有时少些。这样机器用来消磨时间倒是正合适。
“哟，这不是裕也吗？”父亲同事走过来问，“你爸今天出车吗？”
“不知道啊，大概在家里躺着。”
“信箱上名字都没改。”
“唉，心里还挺不是滋味。”
“可不是嘛，看就觉得她过得不好。”
“她年纪不小，在梦野这种地方当女公关也没前途。”
“在乡下地方卖笑，还能有什盼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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