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对不起,打扰。太冒昧、太自以为是。”
他身子僵直地往门口走去,出言阻住他:“请等等。不知道你是谁,不知道你所为何来。并没有拒绝你,只不过没有明确表示同意而已。你应该允许有合理谨慎。伊斯特拉凡因为支持完成前来此地使命而遭到流放——”
“那你有没有因此觉得自己对他有所亏欠呢?”
“呃,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这样。不过,身负使命超越所有个人之间债务和忠诚。”
“假使是这样话,”陌生人言之凿凿地说道,“这个使命就是不道德。”
抽动或者说是面部痉挛,这种充满热望神情在以前是从未有过。
那天晚上,有个人来到房间,这是回到埃尔亨朗之后首个访客。他身材纤细、皮肤光洁、神态羞涩,戴着金色预言师绶带,这表明他是个禁欲者。“是你位朋友朋友。”他说,话语中带着害羞者特有唐突,“来是想请你帮个忙,帮助他。”
“你是指法科西——”
“不是他,是伊斯特拉凡。”
原先善意神情肯定有变化。陌生人迟疑片刻,随后才开口说道:“叛国贼伊斯特拉凡。也许你还记得他吧?”
下哑口无言。他这说很像是个爱库曼倡导者,时无法作答。“并不这认为,”最后说道,“缺陷在于信使,而不是信息本身。不过请告诉,你到底想要做什吧。”
“手头有些钱,是讨回来房租和债款,朋友遭到劫难之后,也就只能拿回来这些。听说你打算去欧格瑞恩,因此打算请你把这些钱带给他,如果你能够找着他话。你知道,这做也许会触犯法令,会遭到刑罚;也许会毫无用处。他也许在米什诺里,也许在他们那些该死农场里,也许已经死。无从知晓。在欧格瑞恩没有朋友,也不敢托这边人。想你是超越于政治,是来去自由。
他怯意被愤怒取而代之,打算跟玩希弗格雷瑟。如果也想玩这套,那就该说“记不太清,跟说说他情况吧”诸如此类话。不过可不想玩这套,而且到现在对于卡亥德人那种火山爆发般发怒方式也已经习以为常。对他愤怒很不以为然,于是说道:“当然还记得。”
“不过已经没有友情成分。”他用乌黑双眼直直地俯视着,眼神很是热切。
“呃,有感激,还有失望。是他派你来找吗?”
“不是。”
等着他自己做出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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