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万别的,这一点在格森星、在任何地方都是一样,无法对其进行概括归纳。在卡亥德我从来没见过有人打孩子,只看到过有人怒气冲冲地对孩子说话。他们对待自己孩子的那种柔情深深地打动了我,它是那么深沉,而且几乎完全是无私的。也许,正是这种无私让它区别于我们通常所说的“母”性。我想,在父母天性跟母性之间进行对比也许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父母的天性,那种保护孩子、帮助孩子成长的愿望,并不是一种与性有关的特性。
哈卡纳月初,在戈林亨林,我们通过广播听到了一则公告:阿加文国王宣布他的继承人即将诞生。继承人不是克慕儿子,那样的儿子他已经有七个了,而是国王自己生育的后代,国王之子。国王已经怀孕了。
我觉得这事儿很搞笑,戈林亨林部落的人们也这么想,不过是出于不同的原因。他们说他现在怀孕已经太老,兴高采烈地谈论着这个话题,还带着猥亵的神色。老人们后来又唠叨了好几天,他们取笑国王,但对国王本人其实并不怎么上心。伊斯特拉凡曾经说过:“正是这些领地让卡亥德成其为卡亥德。”随着对这个国家了解的逐步深入,我不断地回想起这句话,还有伊斯特拉凡说过的很多话。表面上,这是一个统一了几百年的国家,实际却是由一些彼此互不相容的公国、市镇、村庄组成的大杂烩,是一个个“伪封建制度的部落式经济单元”,一群强壮、好胜好斗的乌合之众,处于一个岌岌可危、松松垮垮的z.府网络的管理之下。我想,没有任何东西能够使卡亥德成为一个团结的民族国家。人们曾经以为,高速通信设备面向全民广播,势必能激发起民众的民族主义情绪,但这也没能将全卡亥德团结起来。爱库曼要吸引这些人的加入,不能将其看作整齐划一的社会个体、一个可以动员的个体,而应当关注他们那种强烈却未经发掘的人性以及对人类团结的渴望。想到这里,我变得异常兴奋。当然,我这么想是错了;不过我还是了解到了有关格森人的一些事情,从长远来看是很起作用的。
如果不想全年都待在老卡亥德,那我就得在卡加伏通道关闭之前回到西瀑布去。即便是在海边的这个地方,夏季最后那个月里也已经下了两场小雪。阿加文现在独自住在沃里弗的夏季行宫里,已经指定佩米尔·哈吉·雷姆·伊阿·泰博在他分娩期间担任摄政王。泰博已经开始充分行使权力了。抵达埃尔亨朗不到两个时辰,我就开始意识到自己对于卡亥德的分析是错误的——这样的分析早已不合时宜了——同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