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很晚，起得也就迟
。快中午
时候，才开始看自己记录关于宫廷礼仪笔记，以及先行者——那些调查人员——对格森人心理和习俗调研报告。看得心不在焉，因为这些都已经倒背如流，现在看只是为让内心那个家伙闭嘴，免得它不停唠叨“彻底搞砸”。但无法让它闭嘴，便只好与它争辩，坚持说没有伊斯特拉凡自己
样可以干——没准会干得更好呢。不管怎样，这使命本来就是个人，而爱库曼派出首任机动使也总是只有位。爱库曼人关于任何星球最初消息都是由个声音说出来，来自某个只身前往在场者。他也许会死于非命，就像在四金牛座遇害佩雷格，也可能会被关进疯人院，去往皋星前三位机动使便相继遭遇这样命运；然而这种方法仍被保留下来，因为它卓有成效。只要有时间，有足够时间，个诉说真理声音是比舰队和军队还要强大力量；而爱库曼有是时间……内心那个声音说：“可你没有。”但最终说服它，让它保持沉默，随后便带着平静而坚定心情去王宫，准备在下午两点接受国王召见。可是，当还在接待室里等候接见时候，这份沉着与坚定便已经离而去。
皇宫卫士和侍从领着穿过王宫门厅和走廊去接待室。位侍从武官让在那里等着，随后便把独自留在那间没有窗户高大屋子里。站在那儿，身谒见国王齐整装束。已经卖掉第四颗红宝石（据观察人员报告，格森人同地球人样，珍视含碳珠宝，于是来冬星时随身揣满满袋子宝石，以应付各种必需开支），花掉所得三分之为昨天游行和今天觐见购置装备：典型卡亥德服饰，每样东西都是簇新、沉甸甸，做工精良，件白色织毛衬衫，条灰色马裤，件很像传令官制服蓝绿色皮质束腰外套（也就是他们所说“赫布衣”），外套上松松地系着根皮带，崭新帽子，崭新皮靴，还有得体地塞在皮带下面崭新手套……对自己这身感觉良好，心里沉着与坚定由此进步增强。沉着而又坚定地环视四周。和国王官邸其他房屋样，眼前这个朱红色房间很高，很古老，空空荡荡。屋里寒气逼人，弥漫着股霉烂气息，仿佛气流不是来自别房间，而是来自数个世纪之前。壁炉里火焰熊熊，但无济于事。卡亥德火焰只能温暖精神，并不能温暖肉体。卡亥德机械工业“创新时期”至少已经有三千年，在这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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