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
事儿？”认真
徐天。
司机已经不耐烦，桔子来不及瞎编，说
实话：“明天十五，
去趟雍和宫。”
“行，那明天早上打电话。你别坐地铁，去接你。”
徐天说完拉上车门，车嗖就出去。
桔子目瞪口呆。这什人啊，太奇怪！又想起他和于山是亲戚，心里释然：他们家哪会有正常人。
“都二十九，还没给家正经挣过钱呢。但如果去商业公司做设计，工资就高，能补上。还能做私活儿，肯定能养好家。”徐天说。
两人已经吃完饭走到路口，桔子脚下
停，站住：“徐天，结婚你知道吗？”
“不知道。”徐天还是那副认认真真表情。
不知道就完？桔子以为徐天会向她道歉，或者至少表示遗憾，或者哪怕哈哈大笑呢，也能消除尴尬。可是徐天真说完不知道就完。
是误会？桔子想。可能他们理科生就是不会聊天，不懂哪些话会给人造成困扰。这样话，倒显得自己提起结婚这事儿突兀。
人进北京，必要求人。
想起之前电话里对徐天谨慎警惕不客气，桔子有些不好意思。徐天看出桔子窘迫，更加热情些，还提几个游客式问题。桔子感觉到徐天宽容，心里感激。
吃饭时候桔子要两份儿小龙虾，她爱吃这个。徐天帮着她剥，肉悄悄放她碗边儿。桔子以为徐天是因为头回见面，要表现绅士，后来发现他个没吃，就问他是不是不爱吃。
徐天说不是，他是因为吃就拉肚子，不敢吃。但之前女朋友特别爱吃，所以他就很会剥。说完赶紧补句：“不是在故意强调对女朋友细心。”
桔子哈哈笑：“是也没事儿，这些好习惯结完婚都会改正。”
第二天，桔子很早接到徐天电话。
“查，进
桔子心烦意乱，忽见远远驶来辆珍贵空出租，伸手拦，让徐天：“你上。”
徐天说你也上，先送你。
桔子说不用，坐地铁。
“明天咱们去哪儿？”徐天坐进车里，扒着车门说。
桔子非常惊讶：“明天有事儿，你自己玩吧。”
徐天有点儿认真：“不会，对人好就直好。”
桔子低头，她有点儿怕徐天眼神。
“你可别觉得油嘴滑舌。”徐天又说。
“没有。”桔子不敢再说话。
再之后气氛就有点儿奇怪。徐天话多起来，句句像交代，有过几个女朋友，为什分，平时有哪些兴趣爱好—下棋，从来不玩儿游戏，包括本次来京考察几个职位都给多少钱，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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