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遇上过吗?就有时候你喝水,水沿儿飘着茶叶片儿你想避着它喝两口但就是避不过去,定冲进你嘴里;但你要是真想衔片儿嚼嚼,就偏躲着你,杯水喝干也喝不出来。”王麦简直语无伦次。
“没遇上过。真想省事儿你不知道有带过滤网茶壶吗?这麻烦那麻烦不都你乐意自找吗?你现在开始喝茶?”
王麦非常生气:“跟你没法儿聊。”
“上床吗?”
“没有。”王麦气哼哼地。
“陈木。”
“哎呀!”桔子学着王麦样儿,也来声高叹。
“到什程度?”桔子问。
“基本是这样:发展下去就成瘾,但是可以不发展;放任下去就生癌,但是可以不放任。”王麦来路上早想好。
“指你们俩?还是单你自己?”桔子就是这样,给别人分析事儿时候异常科学,轮到自己总是盲人摸象。
点点不愿意承认不切实际可怜巴巴想象。
只有点点啊,桔子对自己感到抱歉,她始终没对黄磊产生歉意,也不认为这是背叛。黄磊是亲人,她感觉就像是背着父母早恋。
不让他知道就行。
天大亮,桔子想通,回到黄磊身边睡着。
六
桔子叹口气:“早晚事儿。”
可是几分钟后,她们就不管不顾地笑作团。
桔子太解王麦。王麦从没和人同居过,包括两个交往超过两年男朋友,其他几个月就散都没进过她家门。其中个曾对桔子抱怨—去王麦家认门儿,王麦直把他控制在客厅,不许往里走,沙发上刚坐几分钟王麦腾就站起来:“咱们去外面吧在家里难受。”
桔子问王麦:为什难受?
“不想让他们进来
“单。”
“嗯。告诉你吧,”桔子往后仰,意思是提示王麦她目前比较得意,“每回你提上来汇报,都是真实情况50%。所以根据刚才证词,你,”指王麦,“已经掉进去。”
王麦没反驳。她得先思考,桔子说是不是对—已经掉进去吗?
见王麦没说话,桔子以为戳中,话不敢带枪,低头点烟。
“你说你,总是这些,回回光开花不结果。这回更厉害,人那边儿自己都结完。你怎想?”桔子恳切地看着王麦,研究她。
“你是不是有事儿?”桔子作审讯状。
“嗯?什事儿。”王麦眯缝着眼睛,负隅顽抗。
“你有人吧?”桔子不打持久战。王麦从丽江回来第天她就看出来。
“哎呀。”王麦声高叹,落脸点头:“嗯。”
“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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