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麦:有意思吗?你天天回家和别人吃饭,现在倒冲来。
陈年:可不是说你不应该,你非常应该。替你高兴。
王麦:那你白高兴。没有这回事儿。和他没有,和谁都没有。你别那懒,坐起来喝。
陈年:就不明白这人这次你怎就非得跟他吃饭呢?和谁吃不行呢?
王麦:那就碰上聊几句就手吃顿饭有那严重吗?你没跟更次人吃过饭吗?
王麦:哪谁?你不用诈。
陈年:宋。
王麦:没有。再说人怎次?
陈年:不次,你们俩正合适。
王麦:合适有什用,越合适越难。
王麦:你别曲解意思,也没后悔。就觉得老这样,说好又回头,回回没进步。到什时候呢?太难。
陈年:又来。
王麦:发生都发生,难道不能说吗?
陈年:发生都发生,还说它干吗呢?
王麦套上件衣服,下床翻小冰箱:找找酒。
二十八,今天第二十八。王麦说。
陈年:你怎样?
王麦:不知道,忙忘。
陈年:那挺好。
王麦:那你怎样?
年已经走。这是三年多之前事儿,王麦历历在目。
写幅字儿吧,周老。
陈年突然大声儿说。站在他影子里王麦赶紧抽手。
人人松口气。年年是这样,周教授写幅字儿,流程就算走完。流程走完,带事儿来才能拨拨儿上前聊,没事儿就好撤。陈年着急撤。
今天不写。教授摆手。闹,写都是给你们写。酒也不让喝,都早回吧。
陈年:那可不样,和他肯定就不难。你别洗杯,直接喝吧。
王麦:倒出来吧,嘴儿全是灰。你老逮着他说为什?谁传什风?
陈年:你们俩不老见吗?
王麦:没老见,就有天碰上吃次饭。
陈年:可真巧。就吃次?接着吃啊。
陈年:有什酒?
王麦:就罐儿燕京,你能喝吗?
陈年:没那多讲究,偶尔喝点儿次酒也没什。你不也是吗?
王麦:什也是?你说话直接点儿。
陈年:你和那谁好吧?
陈年:熬呗。
王麦:应该不难吧?
陈年:比你想难。
王麦:这下又白熬。
陈年:没后悔。
没几分钟,陈年王麦已经出门上车。
目前王麦挺尴尬地立着半身儿在酒店床上,指责陈年抱她不松手。她发现不穿衣服说话明显不如穿衣服有力度。
陈年愣会儿说:那是因为想你啊。
太狡猾,王麦心想,还想你呢。
多少天?陈年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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