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主教”在酒店管理上总是锱铢必较,小题大做,但很显然,他从没到过地下室。从楼梯底下门进去之后,他既恐惧又嫌恶地往四周看看。
“第站到,”说完,伯爵把通向锅炉房重铁门拉开来。见“主教”还在犹豫,伯爵用枪管戳戳他。“那边,”伯爵从口袋里掏出条手帕,捂住嘴,打开通向火炉那扇小门
选择。”
“主教”满脸愤慨地抬起目光,见伯爵已经将那支老式手枪高举在空中,像是立刻就要落下来对准他脸。“主教”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串钥匙,扔在桌上。
随着钥匙落在桌上发出声刺耳声响,伯爵发现“主教”整个变个人似。他那份与生俱来优越感突然不见,仿佛那些优越感直都是他那串钥匙带来。伯爵拿起钥匙圈,将钥匙逐把理遍,直到他找到那把最小。然后,他便把“主教”所有文件柜个个打开来。
前三个柜子里整齐地放着整套酒店业务报告:收入、入住率、员工、维修支出、库存;对,还有偏差。其余柜子里装都是个人资料。除些已在酒店住多年各种顾客信息,柜子里还按字母顺序陈列着所有员工个人档案。阿尔卡季、瓦西里、安德烈和埃米尔,连玛丽娜都有。伯爵只在这些档案上扫眼,便马上明白它们用途。它们对每个人缺点都做详细记录,每次迟到、失礼、不满、偷懒、醉酒和愿望都被记录下来。你无法以偏概全地将这些档案内容斥为伪造或有误。毫无疑问,上面提到那些人都曾在他们生命中这个或者那个阶段有过意志薄弱时候,可如果让伯爵把他们每个人美德或者善举也编撰成册话,那这些档案会比柜子里那些多上五十倍都不止。伯爵把他朋友档案都取出来摊在桌上,又回到柜子跟前,在字母“R”下面找起来。找到他自己档案夹时,他很高兴地发现,它是最厚。
伯爵看看他手表(或者该说是“主教”)。已经凌晨两点半:天之中最阴森午夜时分。伯爵给第支枪重新装上子弹,把它别在皮带里,然后用另支枪指着“主教”。
“们得走。”说完,他拿着枪朝桌上文件挥挥,“这些都是你东西,你来拿着。”
“主教”没有反驳。他把档案收好,拿起来。
“们去哪儿?”
“你很快就会知道。”
伯爵领着“主教”穿过空荡荡办公室,进到封闭楼梯间,然后下两层楼梯,到低于街平面那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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