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漂亮礼物在触手可及地方等着你拆封,还有只独眼猫在旁窥视时,在这种情况下坐在椅子里坚持把小说(尽管是本很应景小说)读下去是很需要自律。但这种自律伯爵自幼便已养成。当年,在圣诞来临前几天里,存放圣诞礼物客厅门关得严严实实,大人们像白金汉宫门外卫兵样警惕,提防有人提前溜进去,而那个时候,伯爵就已经能镇定自若地从客厅门外大步地走过。
少年伯爵培养自律习惯并非因为他向往军事化管制,也不是因为他恪守家规。因为他刚满十岁时,有点已经非常明显,那就是,他这个人既不死板,也不爱受人管制(能证明这点教师、看护人还有警察数目多得能组成个方阵)。不,假如说伯爵在关得严严实实客厅门外走过时曾有过自律话,那定是因为经验告诉他,这才是让节日圆满最好方式。
因为到圣诞前夜,父亲终于发出那个盼望已久信号时,他和海伦娜才被允许把那扇关着大门拉开:那里面矗立着株十二英尺高云杉树,树干到树顶都被彩灯点缀得通明,架子上到处都挂满花环。还有碗碗产自塞维利亚(57)橘子和来自维也纳五颜六色糖果。让人惊喜礼物都藏在圣诞树下某个地方,其中有用来守卫城堡木剑,还有到木乃伊坟墓里探险用灯笼。
这就是童年时过圣诞节神奇之处,伯爵心想。现在回忆起来,他仍有些恋恋不舍。这简单份礼物,在足不出户情况下,能为人带来无穷无尽新奇经历。
已退到另张高背椅上德罗塞尔迈尔正在舔它爪子。忽然,它转过头来,用它那只独眼紧盯着衣柜门方向。它定是听到座钟内部齿轮转动声音。因为,秒过后,午夜第声钟声便响起来。
伯爵闻声,立刻把书和波尔图酒放下。他将尼娜礼物拿过来放在膝盖上,用手指轻抚着上面那朵深绿色蝴蝶结,耳朵仔细听着钟鸣。直等到第十二响,也就是最后声钟响,他才把蝴蝶结结扣扯开。
“你觉得会是什,亲爱,顶礼帽?”
猫抬头看着伯爵,颇为配合地在嗓子里咕噜几声。伯爵点点头,小心翼翼地揭开盒盖。里面还是只盒子,仍然是黄色包装,上面扎着还是深绿色蝴蝶结。
伯爵把空盒子摆在旁,又冲猫点点头,然后将第二个蝴蝶结上线扣扯开,把第二只盒盖又揭开来,却发现里面还有第三只盒子。于是,他便尽职尽责地又重复三遍打开蝴蝶结和揭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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