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裕拿过帕子擦掉手上的茶迹,淡淡地道:“你说得很对,你上了三司会审的公堂就这么照实说好了。”
谢问柳连忙应了一声,他垂头丧气趴在那里,椅子是再也不敢坐了。隔了一会儿,亦裕口吻似乎变得和气起来,道:“其实此次在天山山谷,你有救驾之功,你想要什么赏赐,尽可以说……”
“赏赐……”连连被一惊一吓的谢问柳一直觉得能保住一条小命就很不容易了,没想到亦裕突然提赏赐。
“比如说你想要黄金,或是珠宝……还有如今百废待兴,你想要一官半职也不是不可以……”亦裕微笑道。他平日里难得笑,因此总给人冰冷,高不可攀,遥不可及之感,展开了笑容俊美的脸平添了一种清新。可惜趴着的谢问柳却看不到,他被亦裕连番打击,心里盘算道如果要个一官半职,只怕资历不够,出了洋相,平白又要让亦裕看不起,想了一下觉得还是要点钱实际一些,自己也可以离了这个是非之地。
他于是便道:“多谢君上,奴才才疏学浅当不了官,君上赏点奴才钱就算了!”
喝茶的声音,心中七上八下。
“你坐吧。”
谢问柳一错愣,亦裕又淡淡说了一句,道:“叫你坐,难道还要我来搀你?”
谢问柳连忙应了一声,爬到了旁边椅子上,小心的搁了屁股的一角。
亦裕又沈默了一阵,方才缓缓地道:“贵都是怎么袭击我的,你都看清楚了?”
御书房里又是一阵冷清,最后只听亦裕冷冷地道:“就这么着吧!”
他走了出去令笔官拟旨赏谢问柳黄金千两,府邸一所,谢问柳听着,他万万没想到亦裕出手如此大方。只听到亦裕似乎深深吸了一口气,笑道:“另外,如今春风袭人,看来春天确实到了……召告天下,北国新君的封号……就叫东君吧!”
新君虽然号东君,可与温
“看清楚了!”谢问柳连忙斩钉截铁地道。
“……他怎么做的?”
谢问柳连忙将贵都是如何训练蛇袭击他,那春药发作起来以后,贵都是如何胆大妄为脱掉他的衣衫,以下犯上的侵犯于他。他说着如临其境一般,比手划脚,却听砰的一声。谢问柳一抬头,只见亦裕满面怒容,他的手捏碎了茶碗,茶水沿着他的指缝流了出来。谢问柳吓了一跳,脚一滑坐到了地上。
“我觉得你记错了……”亦裕咬着牙道:“你再说一遍,他是如何袭击我的?”
谢问柳这下子才转过弯来,他暗恨自己平时的那份机灵不知道上哪去了,只好结结巴巴地道:“那,那贵都提着一把剑,想要将中了天山雪蛇之毒的君上谋……谋刺……”